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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未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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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承安咬了下舌尖,迫使自己把思绪从无端的猜疑上收回来。

他在方桌前坐得有些久,半晌没有移动,腿脚发麻,应承安睁开眼,卷起桌上湿透的宣纸,拿着盛水的容器起身,走到床头把它安放回涌泉中,坐在床边脱了外袍与鞋,低声说:“给我拿一个汤婆。”

禁卫帮忙跑了腿,将一个装着热水的皮囊放到应承安怀中,看他似乎准备休息,又一个翻身上了房梁。

皮囊外裹着一层棉花,摸起来温度正好,应承安把扯来被盖住腿脚,再把它塞进被子里,往后一倚靠在床头,缓缓吐了一口气。

在外奔波了半天的疲惫涌上来,叫他往下滑了滑,整个人钻进被中,一面心不在焉地听着隔间外君臣奏对的声响,陷入了半梦半醒中。

等到宿抚打发走几位奏事的臣子,已经过了酉时。

新皇在臣子们都转身退下后抬手揉了一把脸,看着杨砚之最后一个迈出书房,禁卫阖上门,宫人无声上前置换几人用过的鞋袜,也不由向后一靠,倚在椅背上舒出一口气。

他近日状况本就不算太好,如今手头无事,不免神智昏沉,连应承安何时起身,何时走到自己面前都不知晓,刚勉强打起精神,吩咐宫人传膳,就看到应承安正俯身把手中养好往笔架上挂。

宿抚没有防备,被他惊了一下,旋即镇定下来,神情中却不由显出一点殷切:“承安想吃什么?”

应承安出宫走了一遭,已经不再惦念今早被宿抚砸他的羊杂粉丝汤,随口应付了一句,问他道:“什么人会选在今日杀卢天禄?”

宿抚沉吟了一下,回道:“卢天禄身涉两桩事。”

一件是科场舞弊案。

如何处置今科士子,朝中至今未有定论,参与此事的官员或已身死,或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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