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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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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担心毒唯暴走,路人舆论,私生饭过激行为等等;就算你不在乎这些,你不在乎那些风言风语,可你的家里人就能接受吗?”

冷静下来之后,顺出来的问题便越来越多。哪怕花俞不在乎自己在娱乐圈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立刻退圈带着元秋白远走高飞——她们也完全绕不过花俞家里人的那一关。

元秋白对花俞的家庭情况略有了解;她和盛今私交甚好,盛今没少和她科普花俞的事情。有那样出身的花俞,又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子,从小千娇万宠,正儿八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公主,她的家里人会放心她和一个小明星共度余生吗?

换句话来说,她迟迟不肯接受花俞,并不是元秋白不喜欢花俞。相反,正是因为喜欢——正是因为太喜欢了,元秋白才深深的认识到自己本身的不足。

她的长处在花俞面前,没有任何的优势可言。即使现在花俞喜欢她,难道她就值得花俞为了自己而和那么多人闹翻吗?

我值得吗?

我值得这位骄傲而出色的公主殿下低头吗?

元秋白扪心自问,得出结论:我不值的。

我没有那么好,我不值的。

转过头,正视着花俞湛蓝的眼眸。元秋白无奈而极轻的叹了一口气,道:“花俞,我知道如果你铁了心的想和一个人在一起,那么我之前所说的一切困难可能对你而言都不算困难。我也相信你有那个能力和信心去解决我所说的问题。”

“可是,花俞,你去解决这些困难的同时,是必然会失去一些东西的。可能是从你出道至今,一直默默的支持你爱着你的粉丝,可能是一直纵容你,疼爱你的长辈,甚至可能是你交心的好友。”

“他们当中有的人,所不能接受也许并不是你喜欢女人,而是你喜欢我——我并没有那么好,至少没有好到去匹配你为了维护这份感情所需要付出的东西。”

“我这样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花俞默然不语。

元秋白说的,确实是大部分事实。比方说她确实可以解决元秋白提出来的问题,但也确实会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失去一些东西。又比方说有的人也许能接受她喜欢女人,但绝不会接受她喜欢元秋白。

见花俞不说话,元秋白垂眸,舒开眉眼,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你看,道理你是明白的。花俞,我们都不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了——快奔三的年纪,总要想一些更加实际的东西。”

“即使是出于玩票的性质,我想你也不会允许自己因为恋爱这样的理由,狼狈的退出这个圈子吧?我也一样嗯,虽然理由不太一样。我需要继续留在这个圈子里,继续挣钱,给我的弟弟妹妹们提供舒适的生活,也为了维持自己的温饱。”

“你看,我们完全是不一样的人。哪怕现在短暂的在同一个圈子里,我们留在这里的理由也是天差地别”

元秋白的话没有说完,猛地瞪大了眼!

花俞两条胳膊撑在床沿,上身微微前倾,凑近,柔软的唇瓣贴合在元秋白开合的嘴上;只是简单地贴着,柔软的唇瓣相触,仿佛是吻了一朵柔软的花。

她鼻尖嗅到淡淡的,带点冷气的香味。花俞一直分不清楚,那到底是元秋白身上的香水味,还是她沐浴露的香味。

元秋白受惊的瞪大眼,她的眼瞳颜色偏浅,瞪圆的模样十分可爱;就好像某种小动物一样。

花俞有点分神的想着,却没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床头柜上摆着的黄玫瑰,散发出馥郁的香气,带着点甜蜜的味道,逐渐填充满整个房间;元秋白的呼吸急促起来,感觉自己呼吸里面都是那股馥郁香甜的味道。

眼前是花俞近在咫尺的脸,可以看见对方长而卷翘的眼睫毛,还有高挺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窝。

数秒之后,花俞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元秋白。元秋白的脸,后知后觉的开始涨红,下意识的抬手想摸摸自己的嘴唇,抬手之后却又感觉这个举动似乎有些不妥尽管她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妥。

舔了舔唇瓣,花俞重新趴回椅背上:“还挺甜的,你早上喝甜粥了?”

元秋白浑浑噩噩的脑子里猛地窜出一丝清明,看着花俞满脸淡定的模样,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表情,她又怀疑是不是自己过于敏感的缘故。

听见花俞的问话,她条件反射性的回答:“是糖心油条。”

“难怪。”

再次舔了舔唇,那股味道早就已经没有了。但是花俞心理作用很强大,仍然觉得自己嘴巴上还残留着那股若有若无的香甜。

她继续道:“刚刚你一口气说得太多了,我都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插嘴其实你刚刚说了这么多,中心思想不就是觉得自己不够好,不值的我去做这么多吗?”

花俞站起身,脱了外套。今天她外套里面穿了件姜汁黄的卫衣,肚子那块缝制成口袋的款式;花俞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银行卡,还有三张一百块的人民币,和其他花花绿绿的外国钞票——她顶着元秋白疑惑不解的目光,还把自己的手机也掏了出来。

东西很多,单只手有点拿不下,花俞另外一只手也用上了。每拿出一样东西,她就把那样东西塞进元秋白手里;元秋白看得目瞪口呆,直到双手都拿不下了,花俞又往她手边的被子上放。

把最后一枚硬币也掏出来给元秋白之后,花俞才慢悠悠的坐了下来:“元秋白,你够不够好,值不值得,那得我说了算。”

“这是我身上的全部家当了——卡太多了,我也忘记具体都有哪些,好像另外的别墅里面还有好几张嗯,房地产的话都放在我五哥那了,得等下次找个借口才能拿出来。”

“元秋白,我不知道别人怎么评价你,又或者把你放在什么位置上。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在我,在花俞这里,你值得我所拥有的的一切。”

素白指尖抵着放到元秋白手心里的,花俞身上的最后一块硬币。她垂眸,那双惯来深情的眼眸,此刻只倒映元秋白一人:“你很好,很值得,哪怕是我全身上下只剩下的,最后一块硬

币,你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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