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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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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的头上,寸草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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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小的时候,嘴上不积德,很爱开师兄的脑门的玩笑。

“师兄的脑袋光光亮,反射太阳光给宗派提供能量,撒把仙种在师兄百会上,待仙果熟透却也没有一根烦恼丝长……”

师兄听了后不揍我,却把和我一起唱这没品歌的小师哥打了个鼻青脸肿。从此之后,宗门里只有我一个人敢拿师兄的秃头说事。

一群人觉得一个笑话好笑,这个笑话才是真正的好笑。当师兄光可鉴人的脑壳成了我一个人的谈资后,它也就变得索然无味了。反而因为我的特殊,被我连累着遭打的师哥们就跟我不对付起来,我倒差点成了被排挤的那一个。

我在襁褓中就被掌门收养,成了本宗派门下最小的小师弟,师兄长我五岁,在同辈里排行第一。长兄如父,我幼时顽劣,现在也没好多少,听不得先生那套车轱辘来去的“礼义廉耻”,自以为过去的教诲不过是封建腐败,我要成为宗门里最靓丽的仔,引领大家走向新时代。

师兄虽然打遍了全宗门所有师弟们的屁股,却独独对我手下留情。我一边暗暗庆幸,却也一边被助长了气焰,自大又嚣张。所以十多年来,师兄教育我,总是用这种迂回的法子。

我凭着师兄的秃头,领悟了何为“礼”,何为“仁”。我明白了,他人外貌的缺点没什么可笑的,只要足够能打,就算我胖成两百斤也没人敢笑我。因而我开始暴饮暴食,放弃对甜点的管控,但由于战斗力实在是菜,没法打得那些说我是小胖子的师哥们心服口服,而且牙疼的滋味并不好受,最后还是流着泪看着师兄把我私藏的白糖糕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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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眼大心瞎,根本没有察觉师兄在这件事情背后的隐忍和伟大。

我直到现在,舞象之年,才察觉到师兄那如卤蛋一样光滑的脑袋,却是一则悲伤故事的小影。

小师哥,我信你,这件事,我只跟你一人讲。

当时小师哥你捂着肚子笑:“双蒂,你又有滑稽的故事要讲了。”

不不,这回是真事。千真万确,有石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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