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父子见面(2 / 2)
我看到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几乎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父亲,嘴唇稍稍翕动,最后还是轻声道:“许久不见了,父亲。”
说是实体状态,但其实并不够凝实,毕竟我实力有限,又是第一次实操,还有一点“偷工减料”,能达到这个状态我其实挺满意的。
而视线中只有彼此的父子俩显然不会知道我的想法。
宇智波富岳伸出手来,犹豫了几下还是拍了拍鼬的肩,道:“你辛苦了。”
他顿了顿,又道:“长话短说,我虽然没有告诉小樱,但是她聪明,大概早就猜到了个不离十。她对佐助也有很大的帮助,你也不必太过担忧。”
……不是,等等,我猜到了啥啊?而且我我我也没帮助佐助什么吧?
“那便足够了。”
“你的眼睛和身体怎样?”
“大概还能撑上几年。”
“小樱,你能帮忙看看鼬的身体吗?”宇智波富岳忽然转向了我,“阴怨对鼬的身体似乎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我心里道了一声我倒是想看看,但也看不了啊,说的话却是比较委婉:“分身状态无法观察到具体情况,只有看到本体,我才能替他除去阴怨并检查身体。”
“我的搭档在监视着我,所以我的本体也不便离开他单独活动。”
监视……
我按下心底的想法,垂了垂眼没多问。
“能再度见到父亲已经足够了。”鼬却是摇了摇头,似乎丝毫不在意本人身体的样子。然后他又转向了我,说得很诚恳,“先前的事情抱歉,我想近距离确
认一下你右眼上那隐隐的金光是什么。”
我哑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其实他也没必要道歉,真要说我们俩其实是敌对身份,他当时的态度已经算是友好了。
“但我还是有一个问题。你的身上阴阳不平衡,这绝不可能仅仅由阴怨导致……你的身体还有什么问题?”
鼬看向了我。
他早已收起了写轮眼,当他那么专注地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大概很少有人不会心跳加速一下。
季萧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地表示也许被这么专注地看一下。
他道:“写轮眼属极阴。”
平衡是最为长久且稳固的姿态,任何东西哪怕再好,过了那个度都会有损害。
更别论阴与阳。
不好说极阴和极阳对人体的损害哪一个大,就像你没法笼而统之地说天灾和人祸哪个更惨一点。
但不管怎么样,达不到一个阴阳平衡的,基本上都是个早死的命。
更别提鼬现在还被阴怨笼罩蚕食着。
“那,那佐助……”
“写轮眼会升级成我这样的万花筒写轮眼,但必须要一瞬间产生足以崩溃的负面情感,像我当时……是灭族的时候开的万花筒。当两只万花筒融合的时候,便成为了永恒万花筒,便不会再面临失明和死亡的威胁。”
鼬的声音很平静,但我心里却是剧震。
他希望佐助能够开万花筒写轮眼,然后移植他的写轮眼,升级成永恒万花筒,就不会失明甚至死亡。
那么佐助如何开启万花筒呢?
——在他知道他的兄长其实一直深爱着他,为他安排了这一切的时候。
失去万花筒的鼬会怎么样?只是失明吗?还是会死去?
但我来不及说什么,便见宇智波富岳的身形开始颤抖不稳定,似乎马上要消失了一般。
而他最后只是伸出手拥抱了自己的儿子,鼬的瞳孔猛地收缩,似乎很少有过这样亲密的举动。
宇智波富岳身遭的阴气波动渐趋狂躁,身形逐渐透明,他松开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转头看我:‘我似乎必须要回到佐助身边了。’
我低声和鼬解释了一番,观察着他身遭的阴怨,在宇智波富岳飘远之后,他身边的阴怨好像也在逐渐平静下来,不再张牙舞爪地似乎像要啃噬整个世界,只是相对内敛地……啮咬着鼬身上的阳气。
“万花筒给了佐助后,你怎么办?”
鼬没有回答,只是道:“佐助有你这样的伙伴,很好。”
我心下一沉,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定定看着他。
老实说我们这些佐助的“爱慕者”对鼬的心情都很复杂,灭族事情前看着佐助那么黏他,又羡慕他,又想要有这么一个哥哥。他去接佐助放学的时候总能对我们这些幼稚的小姑娘报以温柔的微笑,大家对他的好感度都很高。
所以灭族事情出来后,连我们这些称得上是生人的都无法接受。
然而现在知道了一切都有隐情……
我抿了抿唇,抓住了他的袖子:“你坐下来,我替你检查一下。”
鼬一愣,不知想了些什么,却还是照做。
我跪坐在他身侧,捧着他的脸贴上他的额头,闭上了眼,嘱咐了他一句开眼,缓慢地导入自己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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