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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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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敬深回府,就知道萧水阳奉阴违,不过他也没遣人去逮回来,和周庭芳的态度别无二致。沈环迎面过来,正要开口,被周敬深打断,径直去了书房。沈环唯唯诺诺的跟在后头,敏锐地察觉主子心情不佳,行事更是谨慎。

周敬深坐定,拢一口茶,沈环不等他招呼,便禀报起来:“主子,那药的结果查出来了,就如同您的猜想,的确有微末的毒,一次的剂量远不致死,可日积月累下来,”他抹了把汗,忐忑地接着道,“先生说,日积月累下来,容易恶窒结成毒瘤,毒侵五脏六腑,可能致使身残,也可能死于非命。”

周敬深没接这茬,只是点点头,似是毫不在意。沈环有些心急,“主子,绝不能让下药的人逍遥法外!”

周敬深凉薄地笑笑,削薄的侧脸更添萧索。沈环不知道的是,这个结果早在预料之内,因为早先周敬深就已经调查了许多次,次次的结果都相差不离。

没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心寒了。

周敬深只道:“你且去办吧。”

沈环应下,又想起些什么,“主子,我们即将迁府,要不让小的去内务府走一趟,新换一波仆从?”

府里有内鬼,他们早就心知肚明。那位既是对周敬深恨之入骨,没道理眼中钉回京了还不警惕。就算她没有,也会有别人安插眼线,能视之为敌人的人,他们从来都不嫌少。

明知是这个道理,周敬深却装作毫然不知。养虎为患,沈环可没他这么乐观,生怕自家主子又说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随他们去”——的猖狂言论,谁知这次周敬深一改前态,笑意覆霜,“抓住了就扔去喂狗吧,卖主求荣的东西不值得怜惜,也省得他们苟且安生,再祸害了别人。”

周敬深历来和颜悦色,看来这次是真的定下心了。沈环磕头,主仆两人的表情如出一辙。

沈环是周敬深十八岁那年到跟前服侍的,仍旧刻骨地记得初见时,骨瘦如柴的少年人僵直地躺在榻上,气脉将绝,逼仄的房内空气都是凝窒的。

那年周敬深的病情复发,来势汹涌,搞得一干人等措手不及,都说他挺不过去了。朗星院内人人自危,都想撂挑子逃命,沈环良心作祟,咬牙坚持了下来。

后来周敬深死里逃生的第一句话是:“我活着,就有你的一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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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心没肺的萧水一蹦一跳地回来了,装模做样的给周敬深带了一只卤鸭,明知是他讨好的做法,周敬深仍是高高兴兴地受了。就在萧水庆幸蒙混过关之时,被周敬深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跳。

“你抱我做什么?”萧水双手推开,满腹狐疑地问。

周敬深抱着人不放,嗅了他一圈,笑意里多了些什么东西,“牛牛这是去哪疯了,怎么身上还藏了香?”

萧水心里一咯噔,正搜肠刮肚地扯谎,屁股猝然一痛,他又惊又怒:“周敬深你敢打我!”

声音洪亮,精神气佳,路过门口的下人不约而同地步伐加快,装作聋了。周敬深略一挑眉,似笑非笑,“论起寻花问柳,萧世子倒是手段一绝,好生风流。敢问这又是哪个美人身上的香呢,熏得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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