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剑灵(2 / 2)
就在这时,澹台郅猛地将“挥雨”一收,“挥雨”的光芒黯淡下去,强大的力量消失不见,金霄雪被突然放开,险些摔倒,她稳了稳身子,恶狠狠地盯着澹台郅。
澹台郅却走向了她。
“剑灵。你是‘挥雨’的剑灵。”澹台郅说,“在铸剑过程中,你被推入了剑炉,所以变成了剑灵,被禁锢在‘挥雨’剑中。用活人铸剑,这法子虽然能够造出绝世好剑,但太过残忍。是谁把你推入剑炉的?”
“没有人推我,是我自己跳入剑炉的。”金霄雪平静地说。她见澹台郅走近了她,不自觉地后退两步,脸上写满了警惕。
在澹台郅眼里,金霄雪像只受惊的猫,你进一步
,她退一步。于是澹台郅停下了脚步,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你之所以一定要我跟你回莫干村,是因为你被‘挥雨’限制了行动范围,你又拿不动‘挥雨’,所以自己是回不去莫干村的,除非我把‘挥雨’带回莫干村,你才能够回得去。”澹台郅轻声说,“我可以跟你回莫干村,你可以把你的故事告诉我吗?”
金霄雪看了澹台郅许久,像是在确认他可不可靠。最后她心里一横,反正“挥雨”剑在澹台郅手里,如今也只能靠他才能回去。
“好。我告诉你。”
雪山上,悬崖边,金霄雪向澹台郅说起了有关于她的故事,这也是莫干村金家与长溶洞黑熊精的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三十年前的一天,我应邻村一户人家的邀请,去为他们除掉在家中作乱的蛇妖。除这条蛇妖的过程很顺利,我将蛇妖打回原形、废去道行之后,就打道回莫干村。莫干村外有一片玉米地,途经那片玉米地时,我发现了一头黑熊精。我露了几手捉妖法术之后,黑熊精就向我求饶,它说它是在万柳山长溶洞中修炼的黑熊精,第一次下山,只偷了几根玉米棒而已,没有干什么出格的坏事。长溶洞中有一群修炼的黑熊精,这个我们金家是知道的,金家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但长溶洞这群黑熊精,金家暗中观察过一段时间,了解到它们潜心修炼,从不下山害人,对于安分守己的妖怪,我们不会无缘无故打扰伤害它们。我告诉那头黑熊精,勿以恶小而为之,偷几根玉米棒,也算偷盗。我让它赶紧回山上去,它连连说好。可就在我转身离开差不多五十米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了一声小孩的抽泣声。那抽泣声只发出了半声,就被压了回去,我心想不对,又返了回去,眼尖地发现从黑熊精身后的玉米地里露出来一只女孩的鞋子。我知道肯定出事了,二话不说动了手,从黑熊精手里抢回来一个奄奄一息的小女孩,那小女孩是莫干村的孩子,她自己在玉米地玩的时候,遇到了黑熊精,黑熊精从没尝过人的味道,见她孤身一人,起了歹念,想将她偷走吃掉。黑熊精的恶行被我发现,它想一不做而不休,把我也杀了。”
“后来呢。”
“它没能杀掉我,而是被我杀了。”
“是它伤人在先,又要杀你,你做的没有错。”
“我将女孩带回莫干村,女孩醒后,我们发现她已经变成了痴傻儿,原来那头黑熊精为了女孩不挣扎,用熊掌在她的头上一拍,把她拍晕,这一拍将她的大脑震伤了,使她变成了痴傻。”
“可怜了这个女孩儿。”
“我向村民说明原委,村民们都痛斥黑熊精,为女孩抱不平。可就在两天后,长溶洞的另外两头黑熊精下了山,来到莫干村,责怪我金家杀害无辜。它们说长溶洞的黑熊精从未做过坏事,却惨死在我手里,就算是除妖师,也不能滥杀无辜。我说’呸’,当场骂了它们一通,说了那头黑熊精偷女孩的恶行,让它们滚。那两头黑熊精要我把女孩叫出来对质,可是女孩已经成了痴傻,哪里还说得出那天的事情。两头黑熊精说我没有证人,一口咬定是我诬陷。我当时也确实气盛,与它们斗起了法,并且斗法过程中毫不手软,它们斗法输给了我,带着伤回了长溶洞。又过了三日,长溶洞的黑熊精又下山来了,这次来了一大群,为首那个是它们洞主,洞主说那日与我斗法输掉回洞的黑熊精中有一头重伤不治而死了,说我一下杀了它们洞中两头黑熊精,要我偿命,逼金家把我交出来,不然就要围攻莫干村。我对我大哥,也就是当时的金家家主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可以独自应对它们。我大哥拦住了我,告诉我长溶洞黑熊精修炼多年,不可小觑,我能够杀掉两头,只是侥幸而已,这个时候我如果出去,那就是必死无疑。我大哥说他绝不会把我交出去,同时也安
抚莫干村的村民,承诺金家一定全力对抗黑熊精,不让黑熊精伤莫干村的任何一个人、毁莫干村的任何一间房屋。”
“村民们作何反应?”
“金家在莫干村中很有威望,所以一开始,全村男女老少都是支持我们的,说是那黑熊精作恶在先,他们信誓旦旦道会跟我们站在同一战线,直到将黑熊精赶回山上去为止。”
“这是一开始,那后来呢?”
“后来这场战斗持续的时间太久了,黑熊精们的攻击力十分可怕,虽然金家所有人都在全力抵抗,但仍挡不住它们毁屋伤人,渐渐的,村民们有些坚持不住了,他们开始抱怨,抱怨我给莫干村惹来祸事,抱怨金家为何迟迟没有想出制服黑熊精的办法。直到有一天晚上,村民们围住了金家府邸,跟我们讨说法。我们金家人人斩妖除魔,不知多少次救过这些村民的性命和房屋财产,他们获救的时候感恩戴德,可只要有一次,也就是这次对抗黑熊精,我们没能及时除掉妖怪,村民们就开始责怪甚至仇视我们,我看着他们一张张扭曲的脸,只觉得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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