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曾经的英雄事迹（2 / 2）

“石头？”

“对。盆景中经常撒些碎石以做装饰，这盆黄杨木盆景也一样。就在这些碎石中，混有一颗奇怪的石头，这种石头蕴含巨大的能量，在它周围的东西，尤其是植被，很容易被它影响，成为杀伤力极强的怪物。我问他有什么方法可以镇压和化解，他摇头说，目前已经有好几例这样的石头出现，但没有人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要如何对付，许多厉害的修道者、除妖师都束手无措。我想既然大家都没有办法，不如去求助神仙。”

“你们凡人要找到神仙，不容易吧？”

“嗯，不容易。我四处奔走，求了好几间神庙，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山神，我百般恳求，山神才答应跟着我来到乡绅家。可山神不但没能把那石头收服，还险些被它所伤。山神许是觉得折了面子，恼羞成怒地走了。临走前我请他指点我找到能够帮我的神仙，他说南海的无极尊者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对付这东西。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磨坏了好几双鞋子，又差点淹死在大海中，才到达南海无极岛，找到无极尊者。我将此事与他说了，无极尊者却露出讶异的表情，他说他掌管的是众生福址，妖魔鬼怪不归他管，说我找错地方了。我急忙问他，这种怪石的出现，分明已经威胁到众生福祉了，便是这样，也不归他管吗？可无论我怎么说，无极尊者也不愿随我下岛。无奈，我只得独自一人空手而归。然而再回到乡绅家中时，那乡绅家却已不复存在了。”

“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我走后不久的一天夜里，黄杨木盆栽中的那枚怪石引来天雷降下。那天晚上黑云压城、电闪雷鸣，那枚怪石发出奇异的光与古怪的、尖锐的像笑一样的声音。闪电和巨雷毁了乡绅的家，乡绅一家人也命丧于此。乡绅家变成废墟，作乱的怪石被掩埋其中。没有人敢靠近那片废墟，乡亲们陆陆续续地搬离了，他们害怕那废墟中的怪石再次作乱，伤害他们。我瞧着眼前的一切，觉得很痛苦很痛苦。我想到这种怪石还会再次出现，如果再想不到对付它们的办法，日后还会有更多的惨剧发生。于是我发誓，为了人间安定，一定要找到怪石作乱的原因和收服怪石的方法。我吸取了求助山神和无极尊者无果的教训，心想求人不如求己，我翻阅了无数书籍，查阅到有关天魔大战的记载时，注意到里面提到的一种叫魔石的东西，书里说魔石在魔界的作用是孕育新魔，天魔大战后，天帝和众神把魔石碾成碎片，魔石碎片散落人间。于是我怀疑，这种怪石就是魔石碎片，因为某种原因重新活了过来。”

“哦，魔石，我知道是什么东西。三千年前我没归顺神仙的时候，是在魔界混的，晓得那是个厉害玩意。不过天魔大战之后魔石被如何处理，这我就不知道了。原来是变成碎片，散落人间了。”

“将魔石碾碎后的碎片撒入人间，是天帝的决定，如今魔石碎片有异，我便想上九重天跟天帝讨个说法。我从书中查到人间通往九重天的唯一入口是昆仑仙山，就在我准备出发之时，我师父把我拦住，他严厉呵斥了我一顿，说未得天界传召私上九重天

，无论有没有本事到达，只要有了这个行动，都是死罪。我问师父如何才能得到天界传召，师父说只要在神庙中诚心祈祷，神仙就能够知道。我又问师父要祈祷多久神仙才能知道，他们知道后又要多久才能传召我？师父说这个要等神仙的抉择，凡人无法左右。我说这样可不行，这么等下去，不知还会有多少惨剧发生。师父见拦不了我，叹着气对我说，如果我决意这么做，就离开他的门下，不要再叫他师父，以免连累落云观。”

“你师父真绝情。”

“落云观弟子上千，师父要顾全大局，所以只能放弃我。他也是无奈。我向师父磕了三个响头，就这样离开了落云观。我登昆仑仙山，闯过八神十二兽的阻挠；过千里银河，破解九阵十八弯的障碍，终于来到南天门。”

这一路上澹台郅历经多少艰难险阻，数次险些丧命，但也有许多奇遇。当澹台郅来到南天门时，他已经不是最初的那个小道士，而是脱胎换骨法术高超的澹台法师。

“过五关斩六将，厉害啊。”琨臣说。

“我向南天门的守将说明了来意，可南天门的守将说，天帝当年把魔石碎片撒入人间的决策不可能有考虑不周全的地方，认定我是在无事生非，要将我赶走。我与他们纠缠了七天七夜，终于闯入南天门，闯到天帝面前。”

“天帝当时表情如何？”

“惊讶。惊讶我一个凡人居然能单枪匹马闯上九重天。我将魔石碎片的情况跟天帝说了，天帝听后，却叹了声气，说魔石他也没有办法完全摧毁，当年他与众神把它碾成碎片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那可是魔石，哪那么容易摧毁。天帝也不是什么都能做到的。”

“我问天帝当年是用了什么办法让魔石暂时平静，以至于能够被带出魔界的？能否将此法传授于我，以后由我来负责处理魔化的魔石碎片。于是天帝把能够封印魔石的法术传给了我，这就是秘术。”

“处理魔化的魔石碎片这可不是什么好活，根本就是个烫手山芋。你就这么傻里傻气地说你来负责？”

“如果没有人做这件事情，那么魔石碎片就会继续作乱，人间将不得安定。总要有人来做担当，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天帝把秘术传授给你了？”

“没错。天帝还将三十五条灵脉下放至人间，这些灵脉的转世人都是我的帮手。我们这群人，便称作秘术师。”

“未得神仙传召私上九重天闯南天门，这确实是对神仙绝无仅有的一次挑衅，不过结果倒是好的。如果说你第一次挑衅神仙是为了人间安定，那你第二次，也就是这一次，又一次挑衅神仙，是为了什么？”

澹台郅脸上的神情变得柔和，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不自觉地带上一抹笑，这是琨臣从未见过的表情。

“为了心中所爱。”澹台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