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昨天临近十二点陆启珉才堪堪睡下，早上七点起床。

简单洗漱完毕后他吃完父母给他留下的早餐，先是回到房间练了一会英语听力，然后拿着试卷到书房推门进去。

书房里有一块小黑板，是文婕之前带学生回来补课用的，陆建强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数学不是靠补课补出来的。”他自己就从不给学生补课。

大部分时间是陆建强给他讲题，有时候是文婕。陆建强觉得自己讲得比文婕要好，文婕的做法不太适用于陆启珉这种数学思维不发达的人。陆建强采用的是循规蹈矩型的做法，只要按部就班做下去，就能达到采分点，就是计算稍稍复杂。

“怎么这一步你写成这样？不是讲了很多遍了要那么写吗？你们数学老师也说过吧？”

“计算错误。”

“基本的步骤写好一点。”

……

有时候陆建强会骂他笨。他承认，他确实不聪明，但是，听到这样的话，他还是止不住发懵。

陆启珉知道其实父亲不怎么喜欢他。他们夫妻原本是没有要孩子的打算的，后来出了意外才将孩子生下。看到是个男孩陆建强还庆幸了一下，倒不是重男轻女，只是觉得女孩子太麻烦，不好养，而且很多女孩子都不擅长数学，而他喜欢数学好的孩子。

可惜陆启珉虽然是个男孩，数学还是很糟糕。说很糟糕倒也不至于，只是比一般人差一点，但对比一下父母就显得尴尬。况且不知是粗心大意还是什么原因，他的数学成绩也不稳定，差的时候能倒数，还行的时候能挂住平均分。

母亲文婕虽然也没有预料到他的到来，但毕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倒是比陆建强关心一点。虽然由于性格原因，也不显得与他很亲近。

讲昨天的题讲完已经是十点。“去收拾收拾，等下家里来个客人，以前是我的学生。”陆建强露出一丝笑，“说出来你应该有印象，就是我前几年一直在说的那个差点拿国一的学生，要不是因为一场意外，他就能上清北了。”

陆启珉有点印象，那阵子陆建强一直在餐桌上说这个学生数学好。“是不是那个什么光的？”

“对对对，戚愚光，他现在好像在搞什么教育。”

陆启珉不感兴趣地“噢”了一声，数学这么好也只能去做老师了？

他收拾好东西回房间，重新订正考试的错题。

到饭点出去时客人还没来，陆启珉坐在餐桌上和父母一起等。不一会儿，门铃响了。文婕起身开门。

“老师，师母，对不起我来晚了。”戚愚光拎着几袋东西进来，“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

“人来就好了，还带什么礼物呀？”

戚愚光走进客厅，“老师儿子也在呀？你好，今年读高中了吧？我是你爸爸的学生。”

“这是我儿子陆启珉，今年高三了，哎，成绩不太好，尤其数学。”陆建强笑着回答。

陆启珉抬眼看他，视线相交，戚愚光的笑仿佛停滞了一下，又仿佛是错觉。“你好。”陆启珉微笑。

“快坐下吃吧。”文婕招呼道。

“戚愚光，你现在在做什么职业？”父亲发问。

“我在做线上教育。”

父亲略微皱了皱眉，不明显，“那挺好，为什么不做精算师呢？你可以做一个很好的精算师的。”

戚愚光笑了笑，“想挑战一下有意思的东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