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壹

雨后的闷热让人很不舒服，人的耐性似乎也随着地面上的雨水一点一点消失。男孩子瘦瘦的，肩胛骨撑着单薄的衣服，像一只小猴子一样蹲在水泥地上，用小石子划着白道道，一下一下，狠狠地划着。

耳边嘈杂不堪，他只是更加用力地在地上划。不知道是为着几乎没有断过的吵嚷声，还是在为自己的懦弱而痛苦。

(一)

南川市第二医院。

顾嘉旻第三遍打电话给何瑜谴责她把事情推给自己的行为。“高中到现在，你能不能靠点谱啊。”

“哎呀，哥~我好不容易才请到的假。你妹妹再不出门旅个游就真的要发霉了。就三天，保证回来嘛。”

“哼”，顾嘉旻翻看着何瑜求他帮忙照顾的病人的病历，十分不给面子地说，“你可没那么容易发霉，上周是谁溜去游乐园了？那一大袋子娃娃又是谁抓的？”

“……”何瑜竟一时语塞。

顾嘉旻本来也就只是想敲打敲打她，自家大小姐老是这样没长性，随心所欲怎么好呢？怎么说现在也是个医生了。实习的时候老师和蔼又看她小姑娘活泼没有特别在意，只道年纪大一些就好了，也不知道陆主任会不会后悔自己看走眼了。

电话那头的何瑜听着哥哥的絮叨是一个头两个大，满脸黑线。“哥。”

“怎么了，还不许我说你了？”

问：自家哥哥嘴太碎怎么办？

本来是打算给他一个惊喜，现在何瑜只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