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2）

案子刚出，众人也怕取证的时候有遗漏，再加这片地方乱得很，担心有哪个作死的闲着没事儿往这头撞影响办案，卢皓扬干脆就让人暂时先封了这一块地方。

黄鑫的尸体就是在河边的草地上被发现，隔了两天，草地上还是能看出暗黑色的血迹，一大滩，渗进了泥土里。周围有几串血滴，还有几排血脚印，看得出是慌乱之间留下的。凶器不知所踪。

“头儿，有什么发现没？”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就好奇一件事了，他是怎么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悄没声儿就死了呢？就算是不想惹麻烦，也不至于都这么绝吧，打个急救电话应该是不难的。”

司徒绘从小是和她妈妈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生活的，打小就见过那种冷漠到极致的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过姜柏又是个死心眼儿的，索性陪他去问问。

黄鑫家就在离河不远的地方，那边是一个老居民区。又是接近饭点，各家的油烟都聚在了这一段窄窄的空间里，什么味道都凑在一块儿，跟要打架似的。小巷子里也有不少店面，卖烟的、理发的、按摩的……闭着眼睛都知道有些就是个幌子，就像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那种禁酒令酒吧似的。只不过内里是这座城市里腐烂的一块，当然也不会只有这一块。

姜柏选了最靠外边的一比较“可疑”的烟酒店，出示了警员证。还没问话呢，那老板脸就灰了。他看了一眼司徒绘：这是有问题啊。

“老板，我们是市局刑侦队的。想问问您，两天前晚上您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啊？”姜柏上前搭话，顺便掏出钱准备买盒烟。

“没，没有什么动静。就跟平常一样啊。这位警官，你这说的是什么呀？我，我不清楚啊。”老板直哆嗦。

“就比如谁求救的声音？什么都没听见吗？”

“那天，我儿子身体不太舒服，我，我很早就关了店的。”

姜柏掏出打火机往桌子上一拍，“上一句不是说什么都没听见吗？怎么现在又说不在店里了！”

司徒绘看那老板都快急哭了，使了个眼色给姜柏，“老板，您别害怕。我们也就是来问问。要是有什么事情您直接说就好了。”

“姑娘，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要问，就，就找别人去。”说罢就往里屋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