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云日起伴同修(1 / 2)
用过晚膳大家便也散去,各做各的事了。刚刚在饭桌上信息量有点大,弈祠揉着肚子边走边消化。殷年这两家的事,不是没有从贺书给的文卷上看过,只是从他们口中听说,和看文卷感受不同。总觉得怎么这么奇怪。
须炎交代的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自上次与魔君历纯在灼除崖一战后,过后的六百年弈祠都闲着,天君也没有要正授正职的意思。弈祠天天就靠曾斩下魔君第二子历斯头颅的战功,在九重天六百年,这般厚脸皮的混着。哦不,还有独身一人,封锁洪荒大泄口的战功。不过这些真的不够啃老本的,再不有所战绩,别的同僚还未说什么,弈宁恐怕都忍不住,把她丢到哪个疙瘩角里受苦受难了。
九重天从来都是各凭本事,只是这本事造不得一点假。但总有人想要另辟蹊路,投机取巧。这些人以为自己所做他人不知,其实早已沦为瓮中之鳖。地神还有投胎走后门的!唉,别人的事别人的因果...
第二日卯时弈祠便醒了,这几日□□凡身的生活,过的真是好不习惯。自己还未飞升时,天天过的,都是别人喂饭的生活。咳咳,夸张了,但也是极为舒适的。想着想着弈祠笑了,算了不想了,那时的苦与乐,都一同随时间早散了。
打开了门便看见庭院中的枫树,叶子零零落落的飘下来,带着秋日清晨的丝丝寒意,向弈祠扑面而来。弈祠倚着门框,向远处眺望。
自己这么多年独自生活,早已明白一个道理,那些让人痛苦的不能回忆的记忆,不过都是假的罢了。
出了庭院,就看见阙阙和故夕站在一叶莲塘旁。
弈祠走近问道:“你们都没有早课的吗”
故夕将手中鱼竿放下,开口:“今日是没有的,不过我们不是听早课,而是给师弟们上早课。”
阙阙噘着嘴,气鼓鼓道:“本来今日我是能睡个懒觉的,都怪南艳欺吵吵着,要吃鲫鱼豆腐汤,鲫鱼汤挂面。我就被师兄叫来钓鱼!”
弈祠:“初阳呢?”
阙阙:“哦,他啊,被我叫去厨房劈柴了”
嗯,小厮就该干小厮的活...弈祠伸个懒腰准备去吃早膳,可抬头就被故夕拦住去路。
只看见故夕拿着鱼竿,笑笑道:“弈姑娘既然来了,就也钓两条吧?”
弈祠:“... ..”
阙阙:“... ...”
半个时辰后,弈祠对着阙阙流泪,用口型说道:“我...不...行...了”
弈祠终于知道,为何故夕一定要她加入了。半个时辰过去,就她钓上来三条,其他两人盆里连水都没。而且!故夕这他|妈什么钓鱼水平?这鱼刚游近,一激动手滑脱竿了,要不就是细心钓半天,发现自己根本没穿鱼食。阙阙在一旁,坐在小马扎上心不在焉磕着瓜子钓,好不容易钓上来了一条。故夕没抓稳,放...放跑了...!
鱼在盆里扑腾,故夕和阙阙同时向弈祠,投来了艳羡的目光。
阙阙放下瓜子站起来,边扁裤腿边说道:“老娘不钓了,老娘要下去抓!”
把弈祠看镇住,故夕在一旁鼓掌。
初阳劈柴回来就看到,三个人满身泥泞,正在对塘里的鱼痛下杀手。弈祠被初阳从塘里提出来,满脸的泥点。
弈祠拍着满手的泥道:“对!阙阙就是那条!我看它不顺眼很久了!”
初阳翻了个白眼,将她带回屋里清洗。弈祠玩疯了,将满是淤泥的手往初阳脸上抹。阳光隔着纸窗朦朦投照进水盆里,初阳愣了,有多少年再没见过她这样的笑脸。正恍惚,弈祠一个激动没做稳,啪摔在了地上。初阳再低头,就看见少女泪汪汪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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