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巫烟风波起(1 / 2)
翌日,阙阙来敲门开口道:“祠祠妹妹,该走啦”
弈祠给自己换了件暗红花绸凤尾裙,又从小虎头收纳囊里,翻出个许久未用的斜枝玉兰簪。弈祠将男装外袍脱下,一弯腰,一块双鱼锦鲤戏游珠的桃木福牌,从胸口滑了出来。弈祠愣了下伸手顺势抓住那块福牌,手捏的紧了,手心被木牌给压出了红痕。
弈祠自认,不是个喜欢在难过回忆上矫情的人。所以她一般会去逃避,逃避从过去而来的物品,不去看自然想不起来。弈祠在铜镜面前低头出神,为什么,秋去冬来,千秋过境她还是如此,放不下前尘过往。这是她父皇赠予她的,最后一样东西。她问过弈宁,弈宁说他的那块与她一模一样,可惜是裂开了,上面还有做人时流下的血。弈祠捂着脸低低笑了出来,每次想到往事,弈祠都觉得自己像是个疯子,做人的那十七年,到底记忆无法和那个人分离开来呢。铜镜前少女双手捧着桃木牌,紧紧向自己脸庞贴去,渐渐站不稳当,靠墙滑落跌坐在地。
开了门,细雨过后潮湿的泥土味扑面而来。弈祠迈出门槛踏入回廊,一转身便看到站在回廊中的九子笙。弈祠不动,九子笙踱步走来也不开口,只伸手将她的簪子抽出,换了另一边戴上。
弈祠觉得他莫名其妙,开口道:“戴哪边不都一样?”
九子笙:“当然不一样”
这时阙阙从远处飞跑过来,开口道:“你们快些,该吃早膳了!”
弈祠:“... ...”
三人经过一排排的石雕水缸,就望见一群各类家族门派的弟子,围在前面不远处。走进看到众人隔着湖水,望向对面湖中央上的巫家武试台,而台上,故夕和一名白衣男子在...打架?这可把三人看惊了,是打架不是比试,故夕怎会和人无端打起来,而且两人各自还上了各自的武器。
阙阙尝试挤到前面,但努力片刻后还是被挤了出来。阙阙叹了口气,从身后取了琉璃葫芦丝,施了灵力放大后踩在上面,让弈祠九子笙二人上来,便御着葫芦丝飞过人群上方,向湖中央的南艳欺旁边飞去。
弈祠:“那个男子好像是巫家小爷?”
九子笙:“故夕和他应是不相上下”
弈祠第一次看故夕打架,故夕抱着绵葫,金丝缠枝灰金袍被凉风微微吹起,故夕憋红了脸道:“巫公子不懂礼数,难道巫家没有长辈教你吗?”
巫池渊轻蔑道:“谁给你的胆子说我没人教?须云是收养了你,但她能教你什么?须云自己就是个狼心狗肺的贱女人!要不是她,我大哥怎么会成现在这样!”
故夕气极反笑,说道:“你们巫家内里什么门风,你自己难道不清楚?一个巫家的私生子,不夹着尾巴做人好好修练,到处惹事生事,说话从不讲一点道德礼数。要不是曲吟主有意让位,巫家下任家主哪里轮得到你?”
弈祠与阙阙在一旁听得直鼓掌,看来故夕不是不会骂人啊,相反骂的还句句有依有据,直往人心里边戳刀尖子。
阙阙扭头向南艳欺笑道:“小欺是不是你教的?”
南艳欺理了理左耳朵上,被风吹乱缠绕在一起的金流苏,嘴角微微勾起,说道:“他有这个潜力”
话音刚落,一道白光隔开了两人的攻击,两人被弹出数十米,待各自站稳抬头看,才看清楚原来是巫曲吟的剑。两人向巫曲吟行礼,众人这才走上前去。
阙阙眨眨眼,捂嘴笑道:“师兄你原来还有这样一面哈哈哈...噗,老娘忍不住啦哈哈哈哈哈哈...”
故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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