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环楼(1 / 2)
台上的花盆鼓和铜锣的声音响起,幕台旁走出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在扬声报幕,弈祠仔细扫了几眼,也没看到李簪玉的身影。虽说不知到底长什么样子,但听那王老板的描述,放在人群中定能一眼瞧出来。
窗外的寒风阵阵穿过楼道,发出一阵阵嘶哑厉声。
弈祠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九子笙道:“我觉得不太对,那件寒素衣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
九子笙执杯,抬起头来淡淡道:“那件衣裳里关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年潇意能控制住的小妖灵。换句话说,那年潇意可能压根就不知道这件衣裳,会有多大的破坏力。待会你就知道了。”
弈祠皱眉想了一会儿,道:“从我下界开始到现在,须云被污蔑陷害,年潇意做出来的东西遍地都是,害人害民。这明显是有人故意在给他们制造污点,不想让他们顺利飞升。并且这个人还是做给我看的,因为这其中每件事,我都有直接的参与和见证。他能对我所负责的此事了如指掌,还能欺上瞒下的给我使绊子,他定不是普通凡人。只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
九子笙手心里搓着腰间玉佩上的穗子,好笑道:“我还以为你到现在都还没看出来呢,冲着你来又怎样,不论怎么样你都不会有事。”
话落,弈祠怔了怔,不过没多细想便被她直接带过。弈祠郁闷道:“我哪里没看出来,我只是在等猜想一步步证实而已。这真不是人干的活,我时时刻刻都想撂摊子不干了。可为了弈宁我还是要坚持。”
九子笙垂眸开口道:“为了弈宁?你哥...他怎么了?”
九子笙问出口的话,淹没在周围此起彼伏的喧闹之中。
弈祠半响也没回话,似是在思考着什么,耳边的欢声雷动打断了她的思绪。弈祠收敛了笑颜道:“你都知道的,干嘛还要问我。”
九子笙下意识抓紧了手中的长穗子。
只听她继续道:“不过说说也没什么,太长时间不发泄,怕是会被憋死。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的担心全都来源于,弈宁他做过鬼。他其实是本可以飞升的,只是他是为了我才会舍弃自己,奉献自己。在我飞升的那一世,是如今六百年前的漓国。降生皇室的一对龙凤胎里,命定只有一人最后得以鸿运飞升。这本来也没什么,独身留下的一人也可以开开心心的过活啊。可不巧的是,这对龙凤胎所生在这个朝代,濒临覆灭的最后光阴中。这便变成了,留下的那个人,等待他的注定只有,凄惨的结局和只身承担一切的下场。在面临国家破碎的山河动荡里,弈宁没有选择地戴上了那顶催命金冠,与反叛之人死在了一起。所以飞升的好福分就自然而然落在了我身上,哥哥死后在鬼界一路披荆斩棘,结识了当时正落魄的木霜鬼界太子爷,木倾燕。后来不知道木倾燕用了什么办法,给他塑了金身,才在长久时间里苦熬修行,直接得道受天劫,后被孤鸿天君封为盛焉武神,受人间敬仰万众香火。这便是弈小宁的上位史,我答应须炎帝君接手这个麻烦事,也是为了弈宁。他的金身是过了六百年后需要重塑的,算算这时间也快到了,而只有须炎才有那仅有的法器。”
说完,半响也不见九子笙有什么反应。弈祠拍了拍他,他才逐渐地反应过来,沙哑开口道:“这些,我真不知道。”
弈祠配合地点点头,道:“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办正事吧。”
刚抬头,就发现应当坐在对面的故夕和南艳欺不见了。
快过戌时了,两人去哪了?弈祠站起踩在长木椅上,没望几眼便在西南角看到他们二人,两人被围在一群形形色色的女子中间。
故夕刚行了个礼好似正要说什么,就听到围着他们其中的一个,身穿绿色襦裙的女子,张着一张涂满了深色口脂的血盆大口嬉笑问道:“看这位年轻公子浅褐色的眉目长发,应当不是我们岚国人吧,你是从哪里来的?能否听得懂奴家说话”
看着故夕跟母鸡护小仔似的,挡在南艳欺前面,被迫承受着周围莺莺燕燕的齐齐发问。弈祠实在看不下去了,低头看了眼正在急急啃着鸡腿的阙阙,顿了一下,问道:“你不去救你师兄他们?”
阙阙正吃的入迷,听到有人和她说话一脸迷茫地抬起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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