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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花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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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它,蓦地有种见到摇钱树的心情,她环树一圈瞧了又瞧,抚了又抚。

面对满枝头瓣叶紧裹的花苞,颜溪犹豫了,正如花贩所说杏花花期尚未至,过早剪下确实有些可惜,暖棚催花法子又不适合。

思考再三,决定等四五日再剪枝出售。

接下来几日,她开始试验制作香饮子,所谓“饮子”说白了就是有保健作用的汤水饮料。

附有“香”字,是因汤水里加了诸如木樨、紫苏等香料,喝起来清香盈口,消渴解乏。

东水门一带水运物流极其繁荣,从江南运送米粮茶绸的商船以及京郊蔬果皆在此泊驻卸货。

顾而从事搬运工作的力夫比比皆是,沿河大道上食肆茶摊举目可见,主要为那些力工们提供临时歇脚的地方。

颜溪想过了,摆浮摊卖汤水香饮子辛苦是辛苦了些,可成本小不积压货物收的借是现钱,经营压力小。

那些投入大短时日内收益不确定的买卖只能先搁一边,以她现有的经济状况只能吃补药不能吃泻药。

在侯府当了几年丫鬟自然见过些世面,记忆中对饮子的制作方法并非完全陌生。

为保险起见,她还跑去口碑好的汤饮摊子上买了不少别人家的,用来借鉴。

尝香汤饮尝到但凡闻到那些味儿就想吐后才勉强过关,而此刻杏花也到了该卖的时候。

清晨卯时,天幕尚黑,院落中安静地连风吹枝条的沙沙声都可听见。

颜溪提着笼灯强忍住胆怯,轻手轻脚先后将房中的两把凳子、两个竹篮挪到杏树下。

在昏黄摇曳的烛光中,她手持剪刀立在树伞下从低矮的枝条开始,剪掉一支小心翼翼放入竹篮里,然后凭感觉判断下一处落剪位置继续着刀。

低处剪的差不多后,爬上凳子伸手捞高处顶端的花枝。

直到东方天幕泛出鱼肚白才停歇,抡了几圈酸痛的膀子,低头瞅瞅两平竹篮尤带露珠的杏花枝条,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一枝按十五文钱算,十支便有一百五十文,两筐少说也有二三十枝,如果全部售罄则入账抵自己做十来日针黹挣的钱。

看来想赚钱,不光有手,还得动脑子。

为赶早,颜溪挑着花篮直接在外面早市上买了俩包子一碗豆浆,匆匆吃完便乘船往里城去。

坐早船入城的大多为商贩,为避免麻烦她仍然选择的是狭小简陋船客较少的乌篷船。

“小兄弟进城卖花啊?”同在船蓬里的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汉子瞥见露出竹篮外的一截花枝,目中闪过几分了然。

颜溪不欲与其多做搭讪,腼腆笑着点点头算作回应。

“想卖的快,你最好去东西大街,那儿的茶楼酒肆多,挨家上门问询。”

汉子见其生得唇红齿白眸光清透,令人观之可亲,又看他露怯不敢同陌生人搭话,猜想年岁小才出来做事没多久,便好心提醒几句。

“茶楼酒肆也购花?”颜溪从小到大没去过一次那些地方,真不清楚吃饭喝茶的地儿竟用插花装饰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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