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忘的过往（2 / 2）

“那个女子就唤做熹微。那时，神君说过，待回天界就去求月老送她一段世间最好的姻缘。”

缘机颓废地闭上双眼，又像是回忆起什么，突然抓住润玉的手，复又放开。苍白着脸说：“不对，可能，神君梦里的熹微就是她自己。”

“究竟怎么回事？”润玉是一头雾水。虽说早就知道熹微背后有天大的秘密。如今这又是红线又是梦境，到底是怎么回事。

缘机红着眼眶看向润玉，有些为难：“有些事本不该这般早告知夜神，到事到如今我却是不吐不快。还请夜神设下结界。”

“今日之事，只有我们三知晓。不可外露半句。”缘机看向丹朱、润玉，神情严肃。

“润玉(丹朱)愿发下神魔誓，今日之事绝不外传。”

缘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抿了口茶平复心情：“我跟随神君已有四万年，曾有幸见过神君真身。”

缘机摸出回溯镜，回溯镜内呈现的影像正是一条没有龙元被砍去龙尾龙角全身仅剩一片逆鳞的蓝色蜃龙。

润玉捂住胸口，心疼欲泪。那某山寨底下的龙尾龙爪正是司命的，那龙元也是。只是不知是谁所为。被剐去鳞片该有多疼。润玉至今看到自己逆鳞处的伤痕都会感到深入骨髓的疼痛。那司命该有多痛。

丹朱错愕地看着镜像，怎么会。法力高强的神君司命真身竟是如此不堪……

“神君万年前曾遇到一个魔修，他说用魇兽的心制成香，焚化可以让神君入梦。神君信了。”

缘机含着了泪水说道：“她一直羡慕别人可以做梦，别人拥有记忆。而她没有。之所以把天玑宫搬到人间也只是想知道自己与旁人有何不同。”

“那香真的让不曾入睡的不曾做梦的神君做起了梦。她梦到一个为情所困自杀的女人——熹微。当时我们都只当那只是一场梦一笑而过。”

“直到第二个梦。”缘机看着润玉，示意润玉撩起袖子。

润玉撩开袖子，莹白的腕子上一串天蓝色的鲛人泪。缘机施法抹去鲛人泪上的封印。

“蜃龙之气？！”丹朱惊奇地看着这串鲛珠蜕变成蓝色珍珠。

润玉抚着手串说道：“仙子可是说那第二个梦与润玉有关。”

润玉笑得云淡风轻，仔细看却可以发现他另一只手抓紧了衣袖。

“神君只做了三个梦。第二个梦，正是太湖龙鱼族灭族之事。”

太湖龙鱼族？！润玉心中默念，觉得莫名的熟悉。丹朱却是大惊失色：“机机。”想要阻止却也无可奈何。

回溯镜中，润玉看到了太湖龙鱼族，河蚌珠珠，龙鱼公主簌离，还有鲤儿。

他想起来了。幼年时被母亲藏在笠泽深处，饱受其他鱼群的欺凌，他们都打骂他，叫他：小杂鳞。笠泽黑暗的洞府中等待他的只有无尽地折磨……

唯一对他好的只有河蚌姐姐。手串也是河蚌姐姐相赠。

丹朱忧心忡忡地拉住润玉的手，入手一片冰寒。怎么办，润玉自小就爱藏着心事。唯恐他与太微起了冲突。

“珠珠是司命神君？”润玉肯定地问着。

缘机点点头。

回溯镜继续往下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