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赢(1 / 2)
宋高宗最不想面对的两件大事,一个是和金人开战,一个是立皇子,但眼下,这两件事偏偏迫在眉睫。他决定先从两位郡王中选出皇子,于是宣普安王和恩平王即刻入宫,说要验收之前的作业。
赵玮背后的伤口在愈合中仍旧疼痛不已,本想找个借口,但史浩告诉他,这一趟他非去不可。于是他按时换了药,伤口重新包扎了好几层。
他不愿意相信那些黑衣人是赵琢所指使,可他也知道,这世上最想让他消失的人,便是赵琢。虽然不愿直面赵琢,但该面对的却总得面对。他振作起精神,入宫去见皇帝。
在偏殿前,赵玮和赵琢碰面了,二人表情严肃,各怀心事。
“普安王近来可好?”赵琢衣冠楚楚,浑身上下却散发着玩世不恭的气息。
赵玮抬起头对上赵琢的目光,想从中找到一丝想要的答案,然而他的眼神却无比空洞,赵玮忍着背后突然袭来的剧痛,回答道:“托恩平王的福,还不错。”
赵琢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赵玮将他的高傲与不羁看在眼里,这个肤浅而纨绔的家伙,并没有那么深的心机,背后的那一位到真是煞费苦心了。
不一会儿,宦官出来传话道:“两位郡王,官家有请。”
“儿臣参见父亲。”赵玮和赵琢见到赵构,一同行礼。
“起来吧。”赵构打量着面前的两位郡王,“我之前命你二人各抄写兰亭序五百遍,到现在已经一个月有余,你们可有完成?”
“启禀父亲,儿臣已完成。”赵玮如实回答。
赵琢低着头,沉默不语。
宦官将赵玮抄写过的厚厚一挞纸张接过来呈到皇帝手中,“官家,这些都是普安王所抄写,请过目。”
“这么多!”赵构仔细翻阅着,连连点头,“很好,伯宗,你的字大有长进,已达到一定的境界。”
“父亲过奖了,”赵玮回应道,“儿臣愧不敢当。”
“数一下,他共抄写了多少遍。”赵构对身边的宦官命令道。
“是。”宦官将那些纸张接过来,认真细数起来。
“伯玖,你的呢?”赵构看向赵琢,从他低头不语的样子中已猜出一二,“为何还不呈上来给官家看看?”
“父亲!”赵琢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儿臣最近公务繁忙,所以把这事给耽搁了,还请父亲原谅,莫怪罪孩儿。”
“公务繁忙?”赵构怒斥道:“你比官家还忙吗?是不是要我革去你现有的职务,你就不用那么忙了?”
见皇帝如此震怒,赵琢吓得一头冷汗,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父亲息怒。”赵玮劝慰道:“恩平王一向最听父亲的话,此次定是无意疏忽,还请父亲不要怪罪于他。”
“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赵构由怒转哀,叹息道:“哎,我如何能对他委以重任啊!”
见赵玮为自己求情,赵琢心里更气了。哼,用你多管闲事!以为抄几遍《兰亭序》就能坐上皇子的位置,做梦!
“启禀官家。”宦官此时已清点过赵玮的作业,于是报告说:“普安王抄写的《兰亭序》一共是一千两百遍。”
“什么?一千两百遍!”赵构为之一震,惊讶道:“伯宗真是勤勉可嘉呀!”
赵构专注的看着赵玮,眼神中有着欣赏,有着赞许,有着肯定。
再看向赵琢时,皇帝的眼眸温和了几分,“伯玖,起来吧,今天看在伯宗为你求情的份上,姑且就不责罚你了。”
“谢父亲。”赵琢低声道,心里却为那求情之人感到气恼。
待两位郡王离开之后,赵构心中已经了然,他当即下定决心,普安王便是皇子的不二人选。
这事很快传遍后宫,自然也传到了赵琢的养母吴才人耳朵里。
两位郡王从小养在宫里,赵琢因生性活泼而得太后欢心,相比之下赵玮的性格太过沉稳内敛,在太后面前并不讨喜,太后对两位郡王分明的态度一直令吴才人感到安心,甚至是颇有些优越感的。现在突然出了这样的事,眼看赵琢的地位受到威胁,吴才人如坐针毡,她立即去找太后这位靠山来帮忙解围。
太后听了吴才人的一番肺腑之言,便劝说皇帝,立皇子这么大的事情实在需要慎重,须得再考验他们一次。
皇帝虽然已经心向赵玮,却也不好驳了太后的面子,只得答应再给赵琢一次机会。
余府中,余鸿影正在急着赶制大娘子斗篷上那幅花开富贵图的刺绣,丝竹一直守在旁帮她把关。
“小姐,你这绣花的女工已有了明显的进步。”丝竹鼓励道。
“若不是赶时间,也许我能做得更细致些。”余鸿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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