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一套(1 / 2)
付易砚站在那里,久久沉默着,一路仓皇奔波,整个人本来就狼狈疲劳,此刻站在那里,更显得孤苦。
陆月龄将手搭在付易砚肩膀上拍了拍:“师兄给你个建议,要么现在就冲进去把心里真实的想法说出来,要么就回去好好睡觉,你们至少还是师兄弟。”
“师兄,你很明白,但凡有一丝希望,我岂会多年都不表明。”
沐延淅对付易砚的防备简直已经到了病态,不管付易砚对他说什么,做什么,沐延淅都会狠狠思虑一番,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付易砚越多的话语或者行动,只会让沐延淅更加忌惮和防备。
“那就认命,这事强求不得,别弄得以后自己后悔。”
付易砚深吸一口气:“恨自己不争气,百里岐跟他认识不到一个月吧。”
“未必就是廊杉,延淅的性子你明白,想要得到他的认定,这条路有得走。不过我倒是挺惊奇的,认识廊杉也很多年了,在延淅面前的他,好像换了个人。”
“这么多年我都觉得,以廊杉的性子,大概也是独自一生的命,根本没有想到会有今日这样的事情。只怕此次事了,廊杉会怪我这么多年不引见。”
付易砚转身离开,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生在了付家,偏偏是付家。
营帐内,只有一张塌,山上环境简陋,大多都是草席地铺,能够带着几张塌,也是留给将军用的。这大概还是看在沐延淅这个远安侯的面子,从哪位将军那里搜刮来的。
幸好的那些将军多半都魁梧高大,所以给他们用的塌都大一些,像沐延淅这样的身形,睡两个人只是稍微有点拥挤,是睡得下的。
梵叔抱歉的说:“二爷,环境简陋,您和家主身上都有伤,要是再睡了草席地铺,必定使得伤势更加严重,也挪不出其他塌来了,你们凑合一下可以吗。”
这话说的,不愧是百里家大管家一样的人物,简直让人欲哭无泪。
百里岐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心里却想着,回去给你加月钱。
“无妨,梵叔也去休息吧,我们会互相照顾的。”
“那就劳烦二爷了。”梵叔退了出去。
“延淅,这山上太简陋,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了,不如我睡草席地铺,你一个人睡塌上吧,你好好养伤,免得你睡得不舒服,心里也不高兴。”
沐延淅冷漠的看着百里岐:“别装了,早点睡。”
“好,不装了。”百里岐觉得自己如果有尾巴的话,此刻一定摇得很欢。
沐延淅无奈摇头,匆忙洗漱之后,便躺倒准备睡觉。
百里岐却在那里磨磨蹭蹭,他们回到陵川之后虽然被催着赶路,但是众人都换了一套衣服,总算没有在玉岛上那么狼狈了,却没来得及好好清洗。
此刻虽然已经很疲惫了,但是百里岐还是用热水仔细擦洗身子,还细心的漱了口,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擦洗得清爽了之后,吹了灯,轻轻爬上了塌。
不知道为什么,从未有过的一种幸福感爬上心头。
好似经历所有杀伐之后,深夜静眠,有个人在等着你,你所有的狠戾与决绝,都是为了最后在深夜,守护着这一方净土和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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