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进御书房(1 / 2)
散朝回天雍宫的路上,杨君临一直在沉思,杨珏给他的密信,满朝文武给他的答案,每一样都值得他再三品味。
陆珺琛跟着杨君临,不发一言。
进了书房之后,陆珺琛关了门,等着杨君临的旨意。
“皇上可是想问关于赋王殿下的事情?”
“相父想说吗?”
陆珺琛无奈叹了一口气:“我可以跟皇上说,但是皇上要发誓,此事只有你我君臣二人知道。”
“朕发誓,若是今日二人所言从朕口中泄露出一丝一毫,朕便失去皇位。这个毒誓值得相父坦诚相告吗。”
“值得,这事说起来可就长了。”陆珺琛坐了下来。
“这要从九州天下的时候说起,那个时候你父皇已经去炎国为质,而我与你六皇伯情投意合,想要将来振兴玄国。”
“但是这个时候我发现了一件事,你六皇伯竟然是沐家在玄国扶持的傀儡,沐家权倾九国天下尽知,他们会在各国安插无数暗卫和眼线,也会在皇族权贵中扶持自己的势力。”
“你六皇伯杨赋母妃不得宠,他虽然自己天资聪慧,却处处被正宫皇后的两个儿子压着,正宫皇后就是你的皇祖母,两个儿子便是你早已死去多年的大伯,和你父皇。”
“杨赋暗中投靠了沐家,沐家暗中一直协助他,逐渐让他在玄国的势力足以与你大伯抗衡。想也知道沐家留了杨赋多少暗中勾结坏事做绝的证据,要是将来杨赋登基,不听沐家的话,那么下场也绝对惨不忍睹。”
“那个时候想要割裂已经来不及,我对他只有失望,纵然我们爬的再高,只要不听沐家的话,随时可以把我们拉下来。”
“我不愿再扶持他,也看透了这些所谓的天之骄子,为了所谓的权力,自己机关算尽就罢了,竟然还敢投靠外敌引狼入室,愚笨到如此地步,为人作嫁还内斗不止,真是无可救药。”
“我放纵潇洒,不再过问任何朝中事,想要任由这个腐烂的玄国在九州中消失。谁知道你父皇回来了,他蜕变得完全不一样,他的野心和能力足够吸引我扶持他,何况,那个时候的他,心中对沐家和沐稳有着无尽的恨意。”
“谁知道呢,是我枉做小人了,你伟大的父皇所有的报复,不过就是为了让沐稳后悔,我后悔也来不及了,对他也失望透顶了。”
“这些年,我知道你们暗地里都说凤绯陌得君心,我失君心,哼,那样的心要了何用,我对你父皇避之不及,与其说为他生气,不如说我是失望。”
“他为了沐稳胡来也就罢了,至少沐稳心中有天下大局,也是带着他走正道。他捧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凤绯陌与我为敌,还真是让我恶心。”陆珺琛冷笑。
听陆珺琛说了这么多,杨君临也只能无奈叹气,他相父什么都好,就是性格太过强硬,很多东西和感情,宁愿不要,也绝不委屈。
如果他性格稍微软几分,于公于私,杨珏都会对他更好。
不过,他也不稀罕。
“相父,你们长辈的事情朕不便多言,此次六皇伯牵扯刺杀,若是调查之后证据确凿,朕不会留情。如果你知道什么,也可先与朕说一说,朕酌情考虑。”
“皇上,近些年我虽与他有所亲近,不过远远不到共谋的地步,何况,他没有做此事的理由,就算皇上有事,也还有太上皇,太上皇有事,还有寂忆,寂忆有事,还有雪吟,雪吟有事,也还有沂王世子,轮也不轮不到他。”
杨君临说:“相父说的有理,那就请相父帮忙去问一问,对六皇伯,朕不忍心动刑。若是真的有了异心,会送他好走,可若是有冤,也需要他开口。”
“微臣明白了,自当给皇上一个交代。”
陆珺琛沉默片刻,随即又说:“虽说外敌可怕,不过微臣也有事情想提醒皇上,家贼难防。子衿与我说了一些玺公子的事,微臣知道的不多,皇上必然知晓一切,可不要太过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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