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角色（1 / 2）

回到陆家丞相府之后，陆子矜一路往自己居住的庭院走，路过花园时，恰好看到陆珺琛坐在凉亭中批阅公文。

自己的父亲一向都是以公门为家，显少回家，更别说将公文带回家中批阅，陆珺琛的反常让陆子矜不解，走上去问安。

弯腰行礼：“父亲，您今日怎么在家中处理公务？”

“在等你。”陆珺琛放下了手中的公文。

陆子矜更不解了，从小到大，陆珺琛对他都很奇怪，既不像其他高官严加管教子弟务必出人头地那样严苛，也不像家中妻妾子女众多而忽略个别子女不闻不问那样冷淡，没有威严，也没有亲近。

细想下来，更像是一个私塾的先生，会教导你一些学问和为人处世，却不会强求你要如何，会在你不听话时打你板子，会在你遇到挫折时偶尔帮一把，却不会恨铁不成钢，更像是忘了这层血缘关系一样，进退之间，总有很好的尺度和距离。

“不知父亲等我何事？”陆子矜坐了下来。

“杨珏曾经承诺为父，要是愿意，可以让陆家出一个皇后，但是我拒绝了。你与皇上青梅竹马，我与杨珏也从不干预你们感情，你们顺其自然的感情，我和杨珏都很满意。”

陆子矜一头雾水：“父亲想说什么？”

“既然没有更进一步，那么即使感情再好，也只是君臣。”

“儿子从未越矩。”

陆珺琛摇头：“以前皇上还是二皇子，也会委派一些心腹之事，你时常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去禀报，从不分白天黑夜，皇上每次都欣然接见，还曾在一次庆功宴上夸你以大局为重。”

“如今皇上已经登基，枕边还有了人，有些曾经的好，如今却只会变成坏。深夜入宫见驾，被郁卿殿下挡在殿外，正好让你清醒一下。你却今日面见皇上之时，让郁卿殿下退出来，最后引得皇上砸了杯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子矜说：“儿子不懂。”

“你是外臣，还是一个小官，除非涉及江山大政的危亡之事，以后切记不要如此莽撞，再着急的事情，深夜闯宫之事不许再发生。”

“父亲，真的是重要之事，否则我不会深夜进宫。”

“那你明知皇上如今对郁卿情根深种，不惜一切代价扶持，旁人与大臣汇报，从不避开洛卿，你还要避开郁卿汇报，你跟皇上究竟说了些什么你自己清楚。”

“父亲，你觉得我会说什么。”

“为父知道皇上信任你，总是会私下让你去做一些事，你不便说，为父就不问，但是为父希望你明白一件事。你们少年知己，你做千千万万，皇上心念千千万万，皇上和郁卿浓情蜜意，你做一点一滴，皇上心恨千重万重。”

陆子矜无奈苦笑：“父亲，不会连你也觉得我是在针对郁玺吧？”

“为父知道你与皇上之间并无私情，但是有些时候的敌意不会只因为某一种感情。为父可以坦言，为父从不在意杨珏对沐稳私情如何，为父历来只恨杨珏因私忘公，用江山大局和家国心血来讨好沐稳。”

陆子矜说：“我懂父亲你为国为民的心，如果真有一天有人来祸乱朝纲影响皇上决策，我也会跟父亲你是一样的心，这是一个臣子的本分，无关私情。不过郁玺眼下远远没有这个分量，只是因为我查到的一些事情可能与他有关，涉及江山存亡，我不得不提醒皇上小心。”

“蠢！你试想，要是这个时候有人来向我告密，说你犯下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一旦暴露可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说，我是会杀了那个告密的人，尽量周全帮你保密，还是会先杀了你保全陆家。”

陆子矜说：“我还真不确定父亲你会做哪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