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Aire(1 / 2)
颓废与官能。
阴谋与背德。
还有——金钱与权利。
凌驾这世界中形形色色“欲望”之阴暗的——不夜城idas。
在这之中,只有一处,将刺眼的霓灯中断的真空地带。
第九区ceres——那些埋葬着过去的耻辱,弥漫着颓废与堕落的街道。
就算被蔑称为idas的蛀虫,就算明知是毫无出口的迷宫……人们也不能不活下去。
ceres——最西端。
在高耸而无暇的墙壁包围之中,就是与现实隔离的梦之乐园。
白墙的五角馆——guardian。
freedo——自由
unity——团结
drea——梦想
creation——创造
soul——生命
时至今日,这五角的百墙由何时建起,如何由来,都已被埋葬在忘却的彼方了,但它却是整个ceres居民一直以来深信不疑的,前人的理想之象征,唯一的圣域。
在五角的中央格外粲然生辉的,是可开合型的半圆顶棚。令内部不受天气影响的顶棚下方是极为宽广的中庭。不仅有多孔的排水系统和肥沃的人工土壤,更有遍布aoi独有植物 的翠绿公园,就算在幻梦破碎的今天,仍然能充分勾起孩子们的好奇和玩乐心,令欢笑声不绝于耳。
所以,这里被如此称呼——guardian angel,孩子们的守护天使。
无论贫民窟沾满了何等的腐臭,喷吐出何等绝望的瘴气,guardian都毫不在意。它就如同从荒废与背德的无底深沼中傲然绽放的一枝独秀。
但是,说不定正是因为陷于污浊之中,才令“圣域”更加光芒四射吧。
又或者,暗中追忆往日辉煌的黯然长叹,过分苦涩而沉重——正因现实的悲惨,至少过去的回忆不能不甜美动人,人们也许是抱着如此的想法吧。
与idas共有同样的大地、同样的天空和同样的语言,就是没有市民权——对仅因这种理由就不得不被蔑称为“杂种”的ceres居民而言,也许那就是保持精神平衡的最后一道防线。
因此也就不会有人注意到,那不被岁月侵蚀的外表中,封印着令人退避三舍的真实。
不——应该说,注意到的人,或迟或早,总是会从ceres消失的。
如果从这个角度来说,riki和kyrie皆踏入了这个怪圈。
来自iason毫无征兆的提问将riki抛进了名为回忆的滚涌情状里。
——你从哪里来,又在guardian遭遇过什么,riki,告诉我你的全部。
如果是曾经,riki绝不可能回答,iason绝不可能从riki口中得知与之有关的任何一个字——因为那是“存活下去,生命的意义”这样的东西,在连唯一的,腐烂的自由都被剥夺后,支撑riki依然生为riki的本质。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即便如此,从哪里开始,说什么,并不过分清晰的记忆本身含有朦胧的困扰。
riki犹豫着。
iason看透了这种困惑与彷徨。
他停下了抚弄其下囧身的手,仿佛给riki时间追忆与组织语言一样。
“riki,你不在guardian出生,记得吗?”
riki的黑瞳,猛烈地上扬,然后被iason低垂的深邃蓝眸温柔地
刺入。
“原来如此,果然是真的。”iason这样断言。
——因为riki藏不住心事,他就是这样直白的性子,有什么想的,都在脸上呈现出来了,简单率直。
如果对于iason提及guardian是惊愕,那么将他绝不告诉任何人的,最深处的秘密用这样平淡且平常地语气说出来,就是震悚的程度了。
“哟,‘小糖果“,脱掉内囧裤,把那个……让大家含一下吧。”
“‘小糖果’的那儿,听说有代替名字用的漂亮刺青,不会是真的吧?”
“你——是neal darts的 candy·ono里红牌偶像这事,riki,还真是有一手啊。”
“——明天午饭之后,到中庭的‘基恩’来,要是敢不来的话你就死定了!听清楚了吧?‘小糖果’!”
咬紧苍白的嘴唇,握紧微微颤抖的拳头,凝聚了超越愤怒的憎恶,那是riki第一次体会到憎恨人的感情。
然后——明白了这点。比起拼命喜欢一个人,憎恨他的方法绝对要来得更加简单轻松。
careth,仗着美貌和血缘,因身为担任guardian所长一职的kuger一族人而骄蛮跋扈的公子哥,出言对riki如此羞辱。
却被当时未满九岁的riki打到骨折,以至于需要面部整容和肋骨复位。
但是撕开别人旧时的伤口,还在上面撒盐,这大概就是报应……
而旧时的伤口,更幼年的时光……在称为贫民窟的异次元,air ocket的人生坩埚中,riki度过了他九岁之前的幼年时期。
某种意义上是像掌上明珠,但从另一个意义上看,却只能用淫囧糜来形容。
他们不是“友達”,是“仲間”。
共同拥有guardian以外的过去的,是仅仅八个人的——同伴。
这一群人连自己是在哪里出生的都无法确定。
但是自有记忆以来,他们就理所当然地呆在一起。
在描绘着天使与神话中的幻兽,色调明亮的房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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