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疼痛感从你脑海的最深处迸发，几根丝线豁然断裂，你惨叫一声，瞬间失去了意识。

“——我向您发誓。”

你听见自己说，“我不知道您身在何处。但我将宣誓永远对您忠诚，为您献上我的骨、我的血。为您燃烧直至生命的尽头。”

阴冷感仍在你身周围绕着。这来自于生物本能的恐惧感，你抑制着自己发抖的手指，慢慢地跪了下去。

你伸出手，指尖垂下，仿佛要将它炙烤于燃烧的圣像。

下一秒，无数丝线从你指尖挣出，光芒大盛，如辉月降临。蓝色水流逆流而上，汇聚入你的额头。你的身子在疼痛中痉挛，牙关被咬到发酸，最终还是抑制不住地呜咽出声。

“……你所求为何？”

你颤抖着，轻声说道：“您庇佑我，救下我的性命。我只求将这条命归还给您。”

丝线穿出，你在剧烈的、永无止尽的疼痛中下落，发出痛苦的吮泣。

——一双手温柔地环抱住你。

他小声地叫你的名字，喃喃：“对不起……早知道、早知道你会痛的话…我就不问你了。”

他说着，用脸颊轻轻地蹭你的颈窝，“我陪着你，你总有一天会想起来的。想不起来的话也没事……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沉浸在几乎要将你撕裂一般的痛楚中，汗流浃背，一句话都说不出口。身体下意识地蜷起，他将你抱得更紧了些，温暖的吐息犹豫着靠近你的唇角，停顿了许久，最后还是撤离了。

他只是伸出手，轻柔地理了理你散乱的黑发。

两声笃笃的敲门声。然后有人推开门来：“纳兰迦，她好些了吗？”

“还在睡。”他压低了声音回道。

“不好意思，我没有想到……”他话说到一半止住了，纳兰迦在你身旁摇着头，有些疲累地说道，“不是你的错，布加拉提。”

他们又细细碎碎地说了些什么，最后布加拉提说：“等她走后，我有些事想跟你聊。”

这句话的话音落下，门轴吱呀作响。纳兰迦却仰起了头，执拗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布加拉提，就算她跟以前不一样了，对我来说也没有区别。”

他轻轻地叹气。然后脚步声离远，门锁咔哒一声落下了。

纳兰迦将头埋入你的发间，悄悄地、像是肯定一般重复道：“……我会一直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