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梦醒时分（1 / 2）

王固岩前倾身子道：“林丁的死，是自杀——”

“胡说！怎么可能！”陈广度万万没想到王固岩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顾雨薇示意他耐心，王固岩继续说：“信不信随你们。那天晚上我准备睡了，林丁忽然换了一个人似的，问我这是不是盖格乐堡的游戏现场，还问我白天都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那晚王固岩面前的工具人林丁好像忽然恢复了记忆一样，得知白天的种种意外之后，林丁立刻得出结论：凶手一定就是南相叶！

“他怎么知道是相叶？”顾雨薇问，陈广度也觉得不可能：“相叶那么温和的人，怎么可能设计出这种案子？”

“你们再打断我就不说了。”

“你继续……”

为了让王固岩相信自己的判断，林丁让他推着自己离开房间，躲在附近的阴暗角落偷偷观察——这也就是芮粒说的，只听到王固岩离开房间的动静。

果然过了十几分钟，有人来到林丁的房间门前，正是南相叶！

“不可能。”顾雨薇还是忍不住打断，“芮粒和刘琳琅一整夜没睡，如果外面有动静她们能听到！”

“你好好回忆一下芮粒和刘琳琅的说法，她们说的是一整夜只有我从她们房门前离开，五点多之后就睡着了。”

“你是说，南相叶趁她们睡着了离开？她怎么会算准时间？”

“不是她算准时间。而是她放了迷药！”王固岩不耐烦得说。

对，郎士元与芮粒都中过迷药。这个问题可以解决，但是接下来呢？

程黛君系的窗帘呢？她和程黛君用窗帘系着手腕，上面还有对方签名，不可能单独离开。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看到她一个人走到房间门口，发现里面没有人之后赶紧跑开了。”

“跑去哪里？”

“看不见。”

“看不见？”

“我们当时躲在旁边的一个建筑后面，视线不开阔，只能看到自己房间门和旁边几个房间，看不到南相叶那边。”王固岩一副爱信不信的模样，让顾雨薇也难以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相叶是怎么离开房间，又是怎么突破窗帘谜题的？如果是假，王固岩何必要编这么大一个谎言？而且在此之前并没有人准确指出相叶就是凶手，即使有怀疑，也只是合理分推测而已。

“那么，接下来呢？我的房间门又是怎么回事？”陈广度认为暂时先听完王固岩的故事再做判断。

“你房间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今天早晨！我房间的门莫名其妙被打开了！是不是你们干的？”

王固岩眯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跟我们没有关系。九成九是南相叶为了转移视线，自己打开的。你们自己去问她。”

真是南相叶做的吗？可她当时无辜而惊讶的模样……人不可貌相。

“再后来，我就按照林丁的要求带他去了镇子上。”王固岩继续说。

王固岩推着轮椅将林丁带到旅馆里南相叶的房间，林丁在房间里找了很久，果然发现了一枚炸弹。至于是怎么找到的，林丁没有说，王固岩不感兴趣，顾雨薇和陈广度也都不知道原因。

之后，按照林丁的要求，王固岩将他带到地下车库，看着他将炸弹安装在车底，再由王固岩将他放进已经坏掉的黑色轿车，系好安全带，为了防止挣脱还用绳子捆住手与方向盘，然后用面包车做牵引，将黑色轿车拉出车库，停在学校门前，假装两车相撞的样子——这动静没有人听到，因为那时候大家都被南相叶的迷药迷晕，连芮粒也睡着了。

再然后，林丁就让王固岩找个建筑物躲起来，剩下的事他自己处理。王固岩自然是去了便利店找酒喝。就在他喝得昏昏沉沉之时，只听到外面一阵巨响，爆炸发生，林丁死亡。

“这么说，是林丁认为凶手就是南相叶，担心她无法完成谋杀所以自己动手？”

陈广度难以理解，但顾雨薇很轻易就接受了这个假说：“如果林丁对相叶的感情足够深，确实可以做到这一步。”“但是那是工具人啊！真正的林丁还在别处——”“真正的林丁，被分开了。”

“分开？什么意思？”

“这也是林丁说的。我不负责真假。他说，这个游戏完全是虚拟的。我们都是缸中大脑，你们以为大家都是真实存在的人，其实都是幻觉！都是游戏制造的虚拟景象！电脑想让我们以为自己身处冰天雪地，我们就觉得冷。电脑想让我们以为自己吃到了豪华晚宴我们就吃到了。其实全都是幻觉！”

“幻觉？！”

“不可能。”顾雨薇冷静得否定了这个说法，“如果这里的一切都是幻觉，没与必要给我的手表调整时间。”

“手表？调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