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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草间游戏之家美疗养院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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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纸条,先看了一下背面。

用的是医院里的常见处方纸,背面用双面胶黏住,双面胶的切口整齐,与纸张边缘完全重合。从背面看不到太多字的痕迹,说明写字的力道很轻。

翻过来看正面,正面没有留下上一张纸写过字的痕迹。而神秘杀手的字,有点奇怪:像是在刻意模仿打印机里的标准字体。

令月想了一下,明白了神秘杀手的用意:他是先将自己想要说的话用打印机打出来,然后将薄薄的处方纸覆盖在打印好的内容上面,描摹了下来。这样,一来能掩盖自己的字迹,二来直接用打印机的话,警方会从纸张的型号、油墨特征以及特殊斑点来锁定打印机,进而找到凶手的破绽。

是个心细如丝,非常有头脑的杀手。而且可以肯定就在医院当中。

而且,令月认为老院是知道这个神秘杀手的身份的。就算不甚清楚,起码也有个怀疑的对象。

所以,他才会将所有人集中到一起,互相监督——到时候,老院重点监视的那个人,就是他怀疑的神秘杀手。

想到这里,令月的腿已经被包扎好,这回换了一个护理员小理推她去三楼用晚餐。

办公大厅的一楼陈旧不堪,二楼好多房间上着锁,不知是何用处。三楼明显温馨许多,但也处处透着寒酸与破旧。

三楼电梯对着的,就是一个大型餐厅,已经有几个人坐在餐桌旁,拿着几本病历正在争论什么。令月看到之前从二楼探出头的小生也在,就扬手朝他打了个招呼,谁知小生鼻子一哼,转身走了。

“甭理他,他就是这种阴阳怪气的性格。连我都看不惯。”

一个穿着条纹病号服的女生轻快得经过令月,留下这样一句话。

这个女孩梳着令人印象深刻的发型:所有头发全部向上梳起,在头顶扎住,用束发器束成一个圆环形发包,然后将发包向四周随意拉扯,像是顶着一个杂乱的鸟窝,又像是头上戴着一个穿着长毛毛衣的甜甜圈。

然后,蹲下来拉住令月的肩膀,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羡慕:“你今天是粉红色的哎!”

听她这样说,令月明白她就是病人阿广,一个自称能看到人运气颜色的女孩。可是自己都摔断了腿,怎么还能有粉红色的运气?

“粉红色可不是什么好运气哦!好运气一般是绿色或者黄色的。蓝色的是心情方面运气不佳,红色就是身体。不过粉红色是程度很浅的运气不好啦!你看,你不就是因祸得福来到了这里吗?”

令月想,来到这里可不算什么好运气。不过摔伤之后立刻被小司发现并救治,也可以算得上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好了,你就不要再宣扬什么色彩运气理论了。快来帮忙盛饭!”

护理员小理拍着阿广的肩膀,两人关系很好的样子。

见令月关注这两人,小司解释道:“这个疗养院里住的,有些是很危险的病人,有些病人就像阿广,只是与常人不一样就被当成疯子送过来,实际上是很好相处的孩子。”

疯子与天才,只有一线之隔。令月深有感触:如果告诉他们,自己与人对视就能问出真话,那么自己也会被当成疯子关起来吧。

几分钟之后,晚饭正式开始,家美疗养院的十四人正式全部登场。

令月坐在长桌的一端,对面坐着的是院长老院,戴着玳瑁眼镜,围着餐巾,两鬓斑白,眼袋比眼睛还大一圈,有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看起来与这个破败的小疗养院格格不入。

坐在老院右手边的是个年轻有为的帅气男人,也围着餐巾,正前倾身子把餐前汤里的香菇一点一点挑出来。这是老院的儿子小院,将来大概率会继承医院。

小院对面,正与不苟言笑的老院一个表情的中年女人就是在院子里见到过的护理长老手,听说她以前也是孤儿,被老院的父母收养,也是这家疗养院的前任院长。老院在家美医院竞争失利之后,老手立刻将老院争取过来,让他接手这里的工作,自己作为护理长毫无怨言。

难得兄妹同心。

可是老手左边的姑娘,那个狐狸脸的小户就不让老手省心了。从法律上看,小户与小院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仍是兄妹,但小户从小就仰慕那位医学院高材生的哥哥小院。奈何鸳鸯有意流水无情,老院竭力反对此事,老手也从不发表意见。老院平时对小户像是对亲生女儿一样好,养成了小户骄纵的性格,唯独不同意自己儿子与小户的事,再加上老院成为疗养院的院长,小户总觉得母亲太软弱,一点都不知道维护自己的利益,因此对老院颇有微词。

虽然小户性格乖张,但是从她负责布置的餐桌来看,又是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整齐得几乎成一条直线的各种餐具与桌椅,锃光瓦亮的烛台与餐盘,还有让强迫症都挑不出毛病的摆盘,确实让人赏心悦目。

大约老院接受不了她做自己的儿媳妇,也只是过不了身份这一道坎。

小户左边依次坐着剩下两名护理员小理与小员,小员与令月右手边坐着管理员老管与司机小司。

小院右边坐着马脸医生小医和见习医生小生,然后就是三名女病人。

最靠近令月的是被迫害妄想症患者阿内,最先吸引令月的,是她的那张脸:涂着惨白的粉底,画着大红大紫的浓妆。据说是伪装自己不让射线找到她。

她每吃一口都要猛回头,一双杏核眼里满是惊恐——就在前天,她还声称自己半夜惊醒看到不到一米高的人站在自己的病床前,瞬间感觉左侧肩膀被未知射线射穿,剥去了半边的皮肤。

令月对她的遭遇表示遗憾,同时惊叹于她的想象力。

阿内左边是强迫症患者阿心,她第二次放下碗筷并起身整理病号服,然后放下发尾梳理头发,接着重新扎起来,然后再次放下马尾。

令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阿广忽然举着勺子指着阿内:“你今天的左边颜色是黑色哎!你哥哥要倒霉了!”

“别瞎说——”小员的阻止已经晚了,阿内呆呆看了自己的双手好一会儿,忽然一声尖叫跑向走廊深处。

阿广赶紧端着自己的盘子挪到令月身边:“我可喜欢逗他们玩啦!尤其是一号楼一个蘑菇,他以为自己是一丛金针菇,每天都要从马桶里长出来——”

“要吃金针菇肥牛卷吗?”小司不失时机得问令月,令月对小司怒目而视:是谁说阿广很好相处的?

老手和小理从走廊那边回来,她们刚刚追过去安抚阿内了。

“安排她先睡了。你说话也该注意点!尤其是今天!”老手指着阿广教训,阿广闪身躲在令月身后,露出半个脑袋吐舌头:“护理长今天也是黑色的呢!黑色代表死亡哦!”

“别瞎说——”

“我当然就是在瞎说啦!如果我说的都是真话,也不会被送到这里呀!还是说,你其实也相信?”

阿广的话让老手无言以对,还是小理与小员端着主菜打破了尴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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