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雨(2 / 2)
江衡无声的与呼延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想到同样在呼延的眼中捕捉到意外。
看来,呼延并不知道卫颐与段青有联系,他此番前来,想必只是单纯为了西王母的印玺。
但当初花朝盛典宴会上,白煞可是和段青说过话的,且说的还不怎么客气,看来呼延和段青之间也有些牵连。段青身上背负着破坏大典的嫌疑,卫颐又偷走了印玺,此刻当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
江衡抱着看好戏的姿态继续听着墙角。他封了穴道,外面的人不会发现他的行踪。
卫颐支起手臂,绕起了段青肩上的头发:“我为什么要愧疚?”
段青对他这个动作并没有太多抗拒之意,只平静道:“她是为了你才去招惹那些人,且她替你办了很多事,为你传递涂山颂的消息行踪,而你却杀了她。”
卫颐单手从她的发丝延伸而上,抚摸到颧骨,再到唇角,话语有三分慵懒:“那你呢?你替我破坏了大典,世人皆以为是你盗走印玺,你替我背了这么大的罪,我应该对你更愧疚才是。”
他自顾自道:“西王母如今只空有个名头,黑煞已死,那白煞倒是个棘手的,师傅那儿还添了个夜叉和猴子在搅和,真是麻烦。”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低声温存道:“先前白煞说杀不了你,是什么意思?”
段青无声的看着他,良久才道:“你我之间是交易。”这是在提示他自己没有必要去回答不相干的问题。
卫颐笑了笑,脸上十分温柔,他将段青拉到自己的长椅上,单手挑开她的衣襟道:“交易吗?什么交易能叫你这一楼之主愿意在我身下承欢?”
他吻上她的脖颈,细细舔舐:“就为了一颗不死药?”
一语落地,江衡惊的险些下巴脱臼。
段青僵直着身子,冷冷道:“是。”
卫颐却笑了:“你当我是傻子吗?七百年一次的分发,还不够你长生续命的吗?”他吻到她的耳垂,“你的身体像枯木,没有麝辛的柔软。”
段青无声的将自己的外衣褪去,赤条条的袒露在卫颐面前,闭上眼睛。
卫颐移开身子,舔了舔唇角:“不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段青没有说话,卫颐的笑容却突然凝固了,他的眼中渐渐染上狠戾。
卫颐猛地将段青按到长椅上,突然拽住了她的头发,原本束起的长发尽数落下,看不清楚她此刻的表情。
他发了狠的咬着她的身体,甚至用发带狠狠勒住了她的脖子,听着她的艰难的呼吸声,他尽情的释放着自己原有的兽性。
他掐着她的脖子,粗暴的对待她,可段青却一声不吭。
卫颐一边喘息一边低声吼道:“你说的对,本就是你的错。”
那话分不清是对谁说的。
一室的旖旎和春光交杂,暗室里的江衡打死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一天能遇上这么个情况。
他本对男女之事木讷,却也绝非不通,若是他自己独处倒也还好,偏偏还和一个男人一起听他人□□,实在五味杂陈。
江衡尽量假装不在乎的把脸别到一边去,可他毕竟还是男子,外面的声音不断的刺激他,身上也逐渐燥热起来。
也是忒不争气了。
江衡暗地里想要抽自己一个耳光,为了缓解尴尬,他走了起来,却看见呼延那厮靠在暗室墙角,闭上了双眼,乍一看整个人都十分平静。
江衡来了劲,默默移到他面前,这才看见他整个人身上冒着寒气,脚底的石壁上结了冰霜,而这厮的耳朵竟然红了,莹润的耳尖上一抹绯红,十分惹眼。
江衡身上的燥热突然褪的一干二净,不知为何,他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他一笑,呼延便睁开了眼睛,苍灰色的眼睛与他的双眼相交汇,那双眼睛里的疏离下意识便柔软了下来,就好像一只孤傲的雪狼变成了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狼崽。
一时间,时间有些停滞。
江衡突然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没错,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觉得了。
他一定在哪里见过呼延。
正当江衡想要说话时,呼延却冷不丁的变脸了,他眼里的柔软突然褪的一干二净,一瞬间,闪过了伤痛。
那个表情一如当初在大池子边上他们初见时他看他的表情。
很憎恶的表情。
就好像,江衡是他的噩梦一般。
江衡挑了挑眉,识趣的拉开了距离,默默的走到了画像前。
外界的的折磨还没有结束,那卫颐也委实不是个东西了,江衡甚至听到骨折的声音。
与其说是交欢,不如说是以性的名义进行一场惨无人道的折磨。
段青虽说看上去刚强,却毕竟是一个女子,哪有一个女子甘愿这么被人当做奴隶一般对待?若说麝辛跟了卫颐是为了爱慕,那段青呢?
不死药?
江衡也不信。作为宛丘十二玉楼的一楼之主,何其尊荣,不会只为了一颗不死药便如此作践自己。
他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算了,人各有志,他便是想管也管不着。
江衡看着那画像,纸张虽然泛黄,却没有积灰,显然是有人细心擦拭过的。
江衡伸出手轻轻触了上去,很意外的,那画纸凹陷了一个坑。
江衡与呼延视线交换,呼延立刻上前一步,撩开那画纸,二人齐齐看去。
画纸后是一个凹槽,里面放着一枚深黑色的鎏金印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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