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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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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结果,可想而知。

西王母震怒,要不是看在花楼缺合适的楼主,早就把她身上的皮都剥了下来。不过结果也好不到哪儿去,西王母叫人剃去了乐篌引以为傲的三千青丝,在她的头骨上烙了奴印,抽了身上的仙骨,终身不得回九重天,也没人再记得她曾是个仙娥。

这场刑罚,是黑煞亲自去做的。正因此,花楼楼主这场啼笑皆非的笑话传遍了整个宛丘,侥幸逃过一命的乐篌再也没脸也没那个胆子再去在西王母眼皮子底下晃悠,只敢记恨黑煞,要不是后来西王母完全隐退,连带着黑煞也没了消息,乐篌可不会那么轻易的没对黑煞下手。

正因被人传为笑料,这件事成了乐篌的逆鳞,她的恶劣和极度傲慢也是在那个时候养起来的。当乐篌从耻辱中逐渐走出来,准备一心赚钱做人生赢家的时候,再次得到了有一个噩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姑射仙子,一系列的好手段圈钱圈人,硬生生抢走了花楼的名头。

说实话乐篌这番记恨是很没有道理的,好比话说你家卖衣服珠宝首饰,顺带掌握四季气象,而人家卖卖纸灯笼顺带办个窑子,两个实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生意。

但是在考虑这个问题时众人都忘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乐篌是个非常心高气傲的女人。因为自己出身天宫,自然不能被一个家生子给比了下去,再者,她自己长得漂亮,偏偏阴熙也长得漂亮。

要是这良人楼楼主是个癞头□□,乐篌也不必有这个纠结,可偏偏天不遂人愿,两位楼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杠上了。江衡一度怀疑这乐篌是不是憋了太多的气没地撒,找到个冤大头便可劲折腾造作。

乐篌见了阴熙,在她看来,阴熙也不是什么多美艳的人,瘦的风吹吹就倒,一身的骨头架子,没什么实打实的丰腴美,偏这阴熙把气质这块拿捏得死死的,整日里一副招人生厌的自作清高。乐篌是明艳动人的美,阴熙则是清冷到骨子里的美,两个人也着实比不出个高低所以然。

但乐篌是个很清奇的女子,她默默将打压阴熙当做这辈子最有成就感的事,除了先前黑煞结魂灯灭了的事,还没什么能让她这般快活。所以旋天楼楼家的小姑娘来群英宴闹腾这场好戏她怎么的也不能缺席啊。

得了探子的消息,她马不停蹄的就往良人楼赶,是在场第一个到的宾客。要不是因为来的太早,茶水喝的太多,闷得慌,她也不会到水榭里晃悠,也就不会被一个小娃娃碰了瓷。要不是在水榭里被雷无量和三和合伙勾搭,她说什么也不会缺席那场神仙打架的场面。

因为那场名笑话之后,很少有人愿意主动撩拨乐篌,今日看到雷无量那般拙劣的套路,她也是失了心魂,等自己聊得差不多了,才猛然回过神来,那头的好戏已经结束了。

没亲眼见到阴熙的笑话,她很不快活,只得暂时折腾这些个婢女小厮出出气了。

江衡知道雷无量这个人,一看到红衣女子就走不动路,也不知道着了哪根筋的魔。笑话看也看了,故事听也听了,江衡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他一个粗人也看不出什么歌舞品不出什么雅俗,相反,这些个不填饱的零嘴吃的他肚子更饿,肚子一饿,人就软了。

正当他百无聊赖之际,芙蓉阁的河川瞬间被点亮,河水里涌动着碧莹莹的点点碎光,随着河水的流动,那些光点在花灯下穿梭,江衡靠在水榭栏杆上,轻轻伸手在水里一拨,那碎金一样的荧光便远去了。美的像是他们坐在了星河之中。与此同时,水榭暗处走出了一男一女两人。

“他们在锦鲤身上绑了细小的夜明珠,隔着水帘,看着像萤虫。”呼延轻声解释道。

江衡挑眉一笑:“知道的还挺多,这你也能看的出来?好眼力啊。”

呼延垂下眼,半晌,突然道:“因为我做过同样的事。”

江衡一愣,做过同样的事?呼延是说他自己也在锦鲤身上绑过夜明珠?这样奇巧的心思和浩大的工程量,应当是为了讨姑娘家开心吧......江衡突然想到了那个不幸离世的镇荒剑前任主子。虽然是个短命的姑娘,但能被呼延这么小心翼翼的喜欢,也算不亏。

江衡这头想的出神,那头人已经出来了。项凡晟抱着绕梁古琴,阴熙一身素淡的雀翎锦裙,发髻上佩戴着蝶金翅,一点点胭脂色融在面颊上,生生压下这满阁绝色。

两人并排走着,真是像画里走出来的一对璧人。

江衡微微惊异,却也没觉得有什么,偏头去看,哪知道呼延压根眼睛扫都没扫一眼。

在场诸人神色各异,绝大多数人都是直勾勾的眼神;长戈显然被惊艳到了,不过很快就被自己压了下去,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十分玄秘的做派;乐篌就很简单了,眼睛里酸的能泡饭前小菜;段青在角落里,江衡看不大清;至于在场心里最不是滋味的,应当要数旋天楼那对父女了。

柯意和柯振擎一直僵坐在原处,一脸死人相,此刻柯意看见项凡晟,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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