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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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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荒唐。就算旋天楼能封住阴熙的嘴,能让项凡晟永远不知道当年的事情,但这场傀儡式的婚宴又有什么意思呢?

不过这终究是旁人的选择,有什么样的后果也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承担。万事万物,都讲究因果,虽说有点宿命论的因素。

走出旋天楼的客栈,他一时没想清楚自己要先去哪儿。理智告诉他此刻应当去去天罡阵的囚牢里探望阴熙,可直觉又催促他向呼延的客栈走去。江衡自觉好笑,去找他做什么呢?真是有毛病了。

江衡叹口气,颇为无力的转了个方向,还是先做正事要紧。

阴熙被囚禁的地方很隐蔽。柯振擎的客栈设置了地牢,十分昏暗潮湿,甚至有股淡淡的霉味。想要见到这位美人囚犯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既要找柯振擎拿门牌,进来的时候还要搜身,总之形式上东西做的很足。当然,也不能完全说是没用,有的时候一些必要的形式可比实际的威慑来的厉害的多。

地下原本只是储藏一些陈酿的酒窖,也许是荒废了多年,现在已经败落,但若是仔细分辨,还是能觉察到一点点酒香的,毕竟,染在骨子里的东西可不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轻易抹去。江衡看着一只耗子从自己的脚旁边窜过去,这小畜生倒是不认生,只是个头看起来有点吓人,一人一鼠对视半晌,最终还是耗子惨败,灰溜溜的逃走了。

江衡竟然出奇的觉得自己有股胜利的喜悦感,真是毛病到了近乎荒唐的地步。

没有走多久,江衡就见到了阴熙。她的待遇还是很好的,身上至少没有用刑或者逼供的痕迹,她披着一件褐色的外衣,看上去十分粗糙,一看就知道不是她的衣服。江衡仔细回想了一番,脑海里有很模糊的印象,这件袍子,倒像是段青的。

阴熙听到声响,很疲倦的睁开眼睛,地下囚牢里光线非常暗,江衡觉得阴熙狼狈了很多,但无论她表面上有多狼狈不堪,只一开口,属于一楼之主的淡淡傲骨又出来了。“江公子?”阴熙淡淡开口,语气平常的二人一如初见。

她这么自然,倒是把江衡搞得手足无措起来。想了半刻,他道:“阴楼主,我欠你一份人情。”阴熙却突然笑了起来,眉目里有说不出来的愉悦:“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曾对我许过承诺。如今这年头,承诺还能值几个钱?”

江衡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平静的陈述道:“在我这儿,这东西倒是比银子值钱。”

阴熙的笑容越来越淡,她缓缓抬头,一双幽深而清明的眼睛突然凝视着江衡,说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你猜猜看,良人楼楼主,究竟有什么本事?是靠这张皮,还是靠其他的东西?”江衡被她的眼睛看的发晕,只是一瞬间,心口像是被针尖扎过,密密麻麻的疼。

看见江衡的反应,阴熙有些惋惜:“江公子,你可不是普通人。”江衡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阴熙叹了口气,道:“众生都是棋子,我只是被迫当了两回而已。江公子应该与我一样吧,只是我是卒,江公子却是将。卒先死了,一步一步引出将,最后,将杀尽棋盘上的所有生灵,完成自己做棋子的使命,直至万物归一。”她沉浸在自己的陈述当中,语气奇诡:“柯振擎的反转局面,是从良人楼内部杀出来的。良人楼的内鬼算好了你们所有人的步骤,甚至是君上的出现......他要以你为棋了,江公子。”

江衡心脏皱缩,不由自主上前一步,道:“内鬼?”阴熙嘴角有血痂,她的眼睛深的像漩涡:“江公子就没有好奇过吗?你不是我西境宛丘的人,可这些事却都有你的推动,难道你觉得自己干净无辜?”

江衡几乎是咬牙:“你想说什么?”阴熙轻微的笑了笑:“君上与内鬼在缠斗,你是内鬼想要争的刀。江公子应该问自己,你究竟是谁?值得他们如此。”

宛丘之中的两波势力,原来就是西王母和这个阴熙口中的内鬼。内鬼与即墨脱不了干系,一心想要引他去妄生楼。而西王母和这个所谓的内鬼,竟然是对立的关系。

江衡一把扣住生锈的铁栏,天罡阵的电光炸出了一道火花,似乎是在警告江衡。他盯着阴熙,一字一句道:“内鬼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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