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我笑了笑，不止如何回应，只能道：“十二自然是独一无二的……不知这几天十二可查出了些什么？”

凌徽道：“线索并不多，在说之前想先问阿睦一事，先前在苍瀛那里，他是否帮你取出身上的魔种？”

我闻言一顿，反应过来，此事并没和凌徽细说。想到苍瀛我便想到其对我做的那些事，不由有些羞愤，答道：“正是。”

“果然如此，”凌徽屈指微托下巴，“他与你说四天君皆有嫌疑，因为四天君都有权力进入朝重宫，且都与你接触过。”

我疑惑点点头道：“确实如此，也说天帝也有进朝重宫的权利，并且不需要报备？”

“确实如此，不过阿睦你似乎并未怀疑天帝？”

我疑道：“天帝不是……失踪已久？”

此事外界并不知晓，我也只是在雍连与苍瀛的对话中得知。虽不知实情，但就雍连的语意来说，事出之时天帝应当是不在的。

凌徽笑道：“你也说只是失踪。”

“按十二你的意思，天帝又出现了？”

“照目前线索来讲确实如此。”凌徽说，“天帝进入朝重宫虽说不需报备，但朝重宫机制特殊，进入者必会留下痕迹。而月醉兰花会当日，朝重宫确实有人进入。大约是未时三刻。阿睦还有印象吗？”

未时三刻，我回忆半晌，月醉兰花会中途我醉倒过去，被乾渊带回惊岚殿。醒来后差不多是未时左右。

我道：“有些印象，我中途喝醉，于惊岚殿醒来时差不多是未时。彼时乾渊在我身旁。”

“惊岚殿于天界之西，行至朝重宫需得半个时辰。”凌徽道，“想来不是他。”

我对天界地形并不算熟悉，因此也插不上什么话来。点点头并未说些什么。

少顷，凌徽突然问道：“阿睦，你可相信我？”

凌徽一手搭于我手上，双眼认真地注视着我。我一抬眼，便撞入其浅色的眸子中。凌徽的瞳色极浅，显得其有些清冷决然。

我欲说些什么，却觉思绪逐渐混沌，像是被吸入其双眸中，不由囔囔道：“自然是……相信的。”

凌徽闻言一笑，我兀然清醒，奇怪的是，虽我觉得方才有些不对，但心中却毫无抵触的意思，仿佛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我晃了晃头，内心那仅存的一点疑惑也消失了，我皱眉道：“十二你方才问我什么？”

“我问阿睦可信我？”凌徽笑道。

“自然相信的，”我毫不犹豫道，随后又莫名觉得有些愤怒，“十二可别再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了。”

“是我的错，阿睦可别气。”凌徽往我身边一靠，顺势拿了块糕点送至我唇边。

这举动有些暧昧，但我依旧不觉得奇怪，张口吃了进去。

糕点似乎加了蜂蜜，甜而不腻，恰好一口的大小，兴许是放得有些久了，有些面渣沾在凌徽的指间上。

凌徽的手停在我面前，他与我靠得极近，我隐约闻到其身上的冷香，明明是极其冷淡的气味，却让我有些恍惚，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他。

我看着面前那指间，突然伸手将其一扯，张口将其含了进去。

然一入口，我又清醒了过来。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时呆愣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登时就烧了起来。

还未等我有什么动作， 就听凌徽的声音从我头上传来，“阿睦？”

声音不如平时平时清朗，似乎有些压抑低哑。

我猛然抬头，将口中凌徽的手指抽出，手忙脚乱地掏出手帕给他擦拭，“抱、抱歉，是我孟浪了。”

凌徽笑了笑，接过我的手帕，没擦拭，反而说：“这糕点许是加了点陈年老酿，阿睦这就是醉了？”

这糕点没酒味，我知凌徽是在为我开围，不由有些羞愧，含糊地应了一声。

“那需要先休息一下吗？”凌徽关切道，又笑道，“阿睦可真是不甚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