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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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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龙波身上闻到过。”鱼肠把玩着香包却并不还给她,视线逐渐冷淡。

“现在有时间想这种事情吗。”闻染垂下眼,半晌后复又抬头,从鱼肠手中又取回香包放入怀中。“还是好好做一些对龙波有用的事吧。”

鱼肠眼一凛,抓着衣袍的手慢慢攥紧。她默默看着闻染离开,嘴角泛起冷笑。

卢若渝听得不分明,只听见了几个名字。没有时间细想又听见有脚步声朝她而来。

李泌已有些焦头烂额,阙勒霍多,火劫。可一切与火料相关的文书已经查了一遍,并无异常。

他一旦心焦便开始摆弄拂尘,今日之事不仅涉及太子,如今已牵扯了整个长安的百姓。便是一个错处也不能有。

人但凡开始焦虑,便会有所怀疑。张小敬真的是大案牍术挑选出来的吗。闻染的父亲与张小敬又有什么关系。影女之死与闻染是否有关。

那徐宾呢?

李泌心思百转千回,越发疑心。

当望楼传来崔旅帅灭狼的消息后,他为防万一便派檀棋前往再认真核查,切不能再有任何漏网之鱼。

但时间似已过去稍许,按檀棋的手脚不该如此慢惰。他太阳穴微微犯疼,盘腿静心。

“你让我去给永王带话?”檀棋煞是不解,执过马缰回头看他。“我是替公子来查看狼卫是否全歼的,既然已有二人未灭,我就该及时回奏。”

张小敬低头转着护腕,“你若想王忠祀的女儿平安归来,就听我的去给永王带话。”

“那卢娘子呢,”檀棋反问,“若你见到闻染你又该如何。”她已翻身上马提醒他。“你也听到寸心的话,闻染与这件事已脱不开关系。”

“张小敬,”檀棋喊着他的名字。“我只希望你记住,今日你是为了什么才从死牢里出来的。”

他舔了舔干裂的唇角,自嘲一笑。“你也转告李泌,”

“卢娘子我会替他救回来。”

龙波挑眉,看着答婚书上的名字又移开视线落在卢若渝身上。身边的鱼肠则翻转着别纸,悠悠念着她的名字。

“御史中丞卢奂三女,讳若渝,字至真....”

“李司丞三番两次坏吾等好事,我倒也是一直想送他一件礼物。”龙波冷冽的眼神直直落下,卢若渝转开眼,并不言语。

鱼肠将别纸皱成一团,丢在一旁。歪着头冷笑提议。“不如就将他未婚妻子的尸体送到靖安司府门前。”

卢若渝心如擂鼓跳得激烈。她紧咬着下唇,强迫自己镇静。但手心已开始渐渐冒汗,指甲狠狠地嵌在掌心中,血珠混着虚汗慢慢滚落。

“送李司丞一份大礼吧。”龙波扭头轻轻言语,“就让她为阙勒霍多献祭。”

鱼肠了然一笑,等他离开后便上前打算封住卢若渝的口鼻。

“你就不想成为他身边唯一有用的人吗?”她低吼反问,努力躲开鱼肠动手。“他想进皇城吧。”

“....”鱼肠表情严肃,手却停了动作。高抬下颌注视她。

卢若渝咽了咽口水,又往角落里挪了挪。“不用这样看我,”她深吸一口气,却看见鱼肠眨眼之间已拿兵刃抵在自己喉间。

冰冷的刃面再一次贴紧要害。卢若渝只看到对方眼底的杀意与冷酷。她比曹破延难缠。“我可以让你成为龙波身边最有用的人!”她偏过头再一次强调。

鱼肠突然笑出声来,反手收回刀刃,手腕上的铜板子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闻染倒没有说错你,”

“我差点就要被你说动了。”

卢若渝心脏唿地被攥紧,眼泪夺眶而出。死亡威胁再一次逼近,她这次竟真的束手无策....

拂尘被啪地一声丢在案上。李泌直起身不由高声追问。

“你再说一遍?”

檀棋从未见公子如此失态,连忙行礼答禀,“狼首曹破延及一名狼卫逃脱,挟持了....卢娘子和闻染。”她低着头将张小敬让自己回禀公子的话也一并道来。

“她怎么会在修政坊?又如何会与闻染在一处?”他厉声盘问,语气急切。

“寸心说卢娘子由修政坊回府,偶遇了王忠祀的女儿及闻染。觉事有蹊跷,遂一同前往。”檀棋又道。

李泌忍下焦虑又慢慢坐回案前。“简直....胡闹!”他搭着桌案的手稍稍使力,脸色有些许紊乱。“王韫秀呢。”

檀棋便又将张小敬要自己转告给永王的话悉数告禀。

他只应了一声,心中却乱。手里紧紧攥着那方绢帕,帕子上染着点点血迹分外乍眼。

“公子权且安心,听张小敬之言,那狼卫只当卢娘子还是王忠祀之女,定不会对她下手的。”檀棋适时地开口想安抚公子之心。

但李泌阖眼再不言。抿紧的嘴角皱拢的眉目,都只一句可解。

关心则乱!

鱼肠将卢若渝扛上第一辆马车后,在黑布就要盖上之际。她忽然凑上前,冰冷的话语钻入卢若渝的耳中。

“现在是要你证明你对我有用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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