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她看落地窗外的世界，九层之下是布置着五彩斑斓led灯的商业街，远眺可以看见敞帘的人家在屋里坐一块儿看电视，“我爸说，生活里注重仪式感，就能让生活感知你重视它，它才能帮你实现你的愿望。”

“……你爸可真浪漫。”

“他当年就是靠这个追到我妈的。”

“……”

“好了!”何似倪催促他，“零点!可以吹了!”

她的鬓发随风一动，客厅里最后的光也消失不见。

在远方那片黑寂的夜空里粲然开出一簇簇烟火，流光溢彩，市中心钟楼的整点钟声悠扬敲满十二下。

两人看着外面的景象，半天没说话。

“虽然你也不是元旦生日吧，但是放在元旦感觉还挺划算的。”

“……为什么?”

“因为你放在今天过，还可以认为大家都是因为你的生日所以开心嘛——”

“……祝你新年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

……

“话说回来，屋里这么暗，我们怎么开灯……？”

万家灯火齐放的与此同时，在市政中心大楼二十一层，市长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李宏益伫立窗前良久，五分钟后打一通电话:“……喂，是冯书记吗，好久没见您了，有空出来坐坐?——顺便，顺便再商量一下您的事儿……对于您的建议，我想我应该有一个答复了。”

元旦放假过去代表着距离期末考试又进一步，在大家努力备战期末考、何似倪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朝伊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对于‘学习’和‘努力’的概念框架仅限于‘按时完成作业，特别是数学作业’，除此之外别无他想，何似倪也知道他是块不想被打磨成润玉的璞玉，也就随他去了，不过晚上数学单补还是要照常进行。

有天晚上何似倪拿了张图表进来，是近三年各所大学的专业录取分总表，她说:“我刚刚看了一下近几年分数线都没怎么变动，可以给今年做个参考……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去把这三所当做目标。”她用红笔打圈，一所市内两所外市，分数比他的成绩还要高十来分。

他连看都不看一眼:我没打算考大学。

“那高中毕业了直接就业?”何似倪不敢置信，“现在除了打杂哪家公司还会收高中学历啊。”

“你就考虑一下啊，其实上个大学挺好的，出路更多，朋友圈更泛——”

如你所见，我没什么朋友。

而且身为omega，进了社会除了结婚生子就没有路可以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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