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他等了派送员十分钟,第十一分钟时在玄关设置的通讯电话开始叫,通讯光缆接通到一楼通讯器,派送员说:“您好,是住在九零二的何小姐吗?我是xx外卖,麻烦您让我进门一下。”
朝伊想都不想就把门开了,摁下按钮的下一秒突然觉得刚才的声音意外熟悉。
意识模糊了但是身体还记得,挂断联络机后他的心跳愈发汹涌,那种心悸又在作祟,惴惴不安。
挂壁钟的秒针正在滴答滴答地做圆周运动。
门突然被敲响,朝伊被惊得一抖,外面传来外卖派送员憨厚的笑声,“您好,我是刚才那个派送员,麻烦把门打开,您收一下。”
猫眼里看不见人,朝伊定了定神,隔着门说:“您放地上就行,辛苦了。”
派送员说:“好的。”朝伊贴门听到有人脚步渐行渐远。
他松口气,小心地等人下了电梯,听不到脚步声了才出来拿东西。
打开一条门缝,第一眼就能看见被白色塑料袋包裹着的外卖盒,里面布一层细密的水珠,还在腾腾冒热气。朝伊的警戒心下去,蹲下正要伸手去拿,裸露在外的手臂一下被躲在门后的人死死拽住。朝伊蓦地一悚,躲闪不及,眼见那人猛地扯住过他手腕放在鼻下用力嗅,满意了,戴黑帽的头抬起来冲他一个劲地笑,笑里含痴,说出来的话竟然和梦里重叠。
厉万平说:“年年。”
“我可算抓到你了。”
被迫敞门迎客,客人很和蔼,一步步逼近被吓摔在地上的主人。“给你点时间缓和,”厉万平说,环顾四周,陶醉在心心念念了三年的甜蜜里,“年年的信息素还是一样好闻。”他赞道。
这像做梦,三年有太多虚无感,呆在牢里的三年,午夜梦回的三年,每一秒想的都是他,墙上的空隙刻满他的名字:朝年,朝年,朝年——一个拥有很强的逻辑思维的alpha,清楚知道这份感情不是爱,只不过监狱里的日子太寂寞,需要找一个精神寄托。厉万平还记得第一次在校门口看见的那张脸,写满清冷和骄矜,江南烟雨和昼日黄昏,原来艳昳和孤单可以放在一起写!心里有个声音呼唤他:这是你的锁。
你的灵魂伴侣。
朝伊面无血色,颤抖着双腿扶墙而立,虚弱让他无力,病害让他不幸。这一定不是遇见厉万平的最佳时机,比他还要高出一个头的男性alpha,压抑和恐惧使他无法正面对视,如果能鼓起勇气对上,那么在强 奸犯的眼神里看见的一定会是迷恋和疯狂。
跨门而入的44码运动鞋朝着他的方向拖沓磨蹭,高山狼不必担心悬崖顶的羚羊跳崖自杀,生命会在最要命的时刻产生共鸣和同理心,这只羚羊会用肢体动作告诉它:它想活。
被压迫的人哆嗦着往后退,压迫者把这当做调情,迷醉在他的呼吸里,满足欲占领他的身体,厉万平说:“年年,你一定很爱我。”
他伸手去想去抚摸朝伊的后颈腺体,“你发 情了,因为我。”
锡兰红茶把前调的苦涩布满整个屋子,剩下甘甜的滋味逗留在室内二人的仰息之间。
朝伊腿软到站不住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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