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没人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要笑，甚至于他自己都不清楚。

玄烨以为他受到刺激太大，手忙脚乱地抱住他，不住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师父下手过重了，你没事吧？”

真是失态，只是与弟子的切磋而已，竟情不自禁尽了全力。

林霄回抱住他，依旧笑得开心：“不要紧不要紧，你徒弟皮糙肉厚，没那么容易死啦！”

玄烨松开手，蓝瞳里闪着粼粼的水光，满脸悔意地盯着林霄的身体，检查有哪里不对劲。

林霄享受着他的视线，以及这一份被关照的感情，心情快乐地快要飞起来。

真是的，这样看着别人，谁还能怪罪得起来啊。

“师父，你说啊，要是哪一天一觉醒来，我发现我在做梦，怎么办？”

“没有遇见过你，没有遇见过北辰和扶风，没有遇见过爹娘和阿玖，怎么办？”

说这话的时候，林霄还是笑嘻嘻的，仿佛真是在做一场太过美好的梦。

“瞎想什么，你在做梦，莫非我们也在做梦不成？”玄烨莫名地看着他，心中竟也涌起悲伤的浪潮。

“没什么。对了师父你分析一下我方才的表现如何呀？”

刚刚整那一出，玄烨差点都要忘记最开始要做什么的，被这么一提醒，才猛的想起来。

“我想想……”玄烨尽力回忆着刚才的战斗，林霄睁着星星眼期待地望着他，让他无所适从地撇过头，脸上又有些发烫。

“……你似乎在战斗中很容易被挑拨起斗志，这样会影响你理智的判断，比如对手实力的强弱，和对一些机会的误判或忽视。”

这样一点，林霄恍然发觉，自己确实是热血沸腾起来了，竟然没有考虑抑制力对身体的伤害便强行使用上级魔法。

“反应力还可以，需要继续磨炼，只是……在敌人逼近你的时候，不能闭眼。”

“哎～”林霄发出无可奈何的辩驳，“但这是眼睛的自我保护现象啊。”

在谈论正事的时候，玄烨总是严肃得毫无乐趣。他用手指在林霄头上敲一下，道：“那样你唯一能闪开的机会也失去了。”

“……好吧，我克服一下。”

就这样，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的林霄，被毫无人性地锤炼了一下午，饭都没顾得上吃，身体里可使用的魔力几近干枯，最后贫弱不堪的躯体实在累得不行，还未入夜便熟睡了。

玄烨坐在床边看着少年尚且稚嫩的睡颜，轻轻抚上他的头顶，一如初见一般柔软，再一路向下，停在鼻子的伤口上。

“对不起。”说罢，留下一封书信，便离开了林霄房中。

又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的一天。

林霄照例神清气爽地打开窗户，呼吸清晨清新的空气。

如果忽视浑身酸痛的话。

不过天气越来越热了呢。林霄想着，眼角的余光便扫到床边的书信。

大概师父又要做什么去了吧。不用看林霄便猜出信中所写的内容。果不其然，信中书道：

林霄，启：

不告而别，抱歉良深。闭关数日，而后前往龙骨山。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会。临书仓卒，不尽欲言。时欲入夏，愿自珍重。切记不可荒废学业。

顺颂 近佳。

玄烨，上。

看吧，虽然才认识一月有余，不过我和师父还是心有灵犀的。林霄没有多想，预备着去学堂，顺便有几个问题要找柳扶

风确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