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2 / 2）

车开进最核心的地方，这里很安静没有前面的热闹。詹尼没有上班，这很不寻常。齐豇路过陈设还顺便看到自己的样子，挺失意也挺落魄，这样的样子自然会很憔悴。詹尼一身当地传统服装，齐豇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穿起来这些衣服，这都是某些仪式才会穿的。詹尼光彩照人，就像那天师绯的样子，一看就是喜事临门的开心。

“想我吗？”詹尼见她来了也不管其他人在不在，过来就给她一个拥抱。周围的管家和仆人离开了。齐豇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詹尼推坐在原本是沙发但现在变成了柔软的双人椅上了，詹尼很自然的就靠坐在她怀里。齐豇心里黯然，没有说话。

詹尼却笑了：“我早说过，她们不在乎你。你看，你为了她们抛弃了我，现在她们为了集团就把你也抛弃了。你不后悔吗？”

后悔啊，但后悔又能怎么样，难到还能回到最初选择不出生吗？齐豇没有说话，她不想说话。詹尼也不介意，她随手就拿起放在一边的纸，齐豇之前没在意，詹尼看着纸说：“你的爱人人家最近正在度蜜月呢，看这照片也很配啊。”齐豇扫了一眼，师绯和任函的照片，确实很配，她一直都知道。

“你就不嫉妒？”詹尼笑着拉住她的手：“你以为她多多少少会对你有点情，谁知道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呢？有没有觉得生气？”齐豇想甩开她的手，但詹尼握的太紧，她甩不开。詹尼像是想得到她的夸奖一样说：“我只是告诉你的爱人，哦，现在不是了，我告诉她她周围的人都喜欢她，她还不信，你看她一旦信了就把你毫不留情的踢开了。你真可怜。”

齐豇叹气：“你为什么要做这些呢？对你有什么好处吗？”詹尼笑：“怎么会没有好处？？看到你痛苦你不知道我会有多开心吗？”齐豇再叹一口气，没有意义的交流。

詹尼又兴致勃勃的说：“我可是听说她约你的地方是你们结婚的地方呢，重温旧梦的感觉怎么样？”

“醒了，”齐豇言简意赅，又说：“我也可以让你更开心一些，她说她没有对我动过心，之前的只是她误会了。”詹尼很满意的亲亲她的脸：“那你岂不是很伤心？”齐豇这次爽快的承认了：“是啊，很伤心。”

詹尼好像什么都知道，她说：“毕竟抛弃你的又不是师绯一个，比如之前和你装模作样谈恋爱的师绮，故意让你当真结果人家只是为了让师绯看到你的样子，可怜的齐教授啊，小百宝箱里还藏着和她的合影吧。一片真心错付，真可怜。”

齐豇丝毫不吃惊她知道自己的最私密的收藏，在她面前她自己没有任何的隐私，或者消失的还有自己那点可怜的尊严。

詹尼还在说：“谁敢相信情场老手齐教授居然只谈过两场恋爱？一场还是被骗的，另一场别人看到你就是个不配被尊重的人，所以就及时抽身了，齐教授，你可真是个可怜人。我都忍不住要同情你了。”

齐豇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还有心情和詹尼，这个疯子开玩笑：“你会同情吗？”詹尼摇头：“怎么可能呢？我只会让你更可怜。这都是自找的啊，谁让你欺骗我抛弃我呢？”她说：“可是你看我这么努力我还是不能让你变得多可怜，哪像你喜欢的那些人，谁把你放在心里呢？一句话就能让你痛苦，做什么都能让你痛苦。”

“哪像你，你怎么做人家都不在意，有时候连我都觉得她们太无情了。”詹尼现在反倒像个关心她的人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戳她的额头：“你说你就不能不喜欢她们吗？她们都不在乎你，你就是她们闲来无事的玩具，你看人家四个多好，都喜欢师绯，还能轮到你？师绯呢，知道其他人喜欢自己，你看她不是立刻就把你踢走了吗？你怎么就不知道怎么分辨人心呢？”

齐豇苦笑：“是啊，我就是没有能力分辨，很容易被骗的。”

詹尼又笑了，双臂环上她的脖子：“那你喜欢我吗？”齐豇看着她的眼睛，里面全都是认真和执着。就像鬼迷心窍了，她想，即使她是个疯子，可她得到的所有温暖除了养母和齐钰之外一多半温暖都是来自这个疯子的。

她慢慢点头：“喜欢。”

詹尼的立刻兴奋起来：“那如果我欺骗了你，你会伤心吗？”“当然，”齐豇说：“我承认这些是希望你不要让我伤心。”

“那你在意我吗？”詹尼又问，齐豇老实回答：“在意。”詹尼做的这些不都是为了让师绯们选择放弃自己这个可怜虫吗？让自己知道在意她的只有詹尼一个人。现在，詹尼成功了。齐豇选择放弃抵抗。

太阳升高了，管家进来了：“詹总，订婚礼快开始了，您该出发了。”“什么订婚礼？”齐豇只感觉自己的耳朵都听不见声音了：“谁要订婚？”

詹尼又笑，但这个笑和刚才完全不一样，就像是大仇得报的快意笑容：“当然是我啊。”还没等齐豇说话，詹尼说：“今天可是你的生日，我怎么能不送给你一份难忘的生日礼物呢？”

齐豇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反应了，她僵硬的坐在那里，看着詹尼的笑脸：“疯子，骗子。”詹尼缠绵的吻了她，语气温柔：“你连师绯都配不上，你觉得你哪里能让我喜欢呢？五十岁的年龄？还是你这张让人作呕的脸呢？你怎么就会有这么大的信心，觉得我还会喜欢你呢？一个欺骗我的抛弃我的骗子，我怎么会喜欢你？”说完她又亲吻了一会，才放开毫无反应的齐豇。

站起来，刚走了几步，她又停下来，回头对她说：“忘了恭喜了。你自由了。我这里只会保存你死的权利，其他的你都能自己带走了。齐教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