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他之前闲着无聊，戳系统把观山派的各个设定翻了个遍。观山派占地广，要是时时都开着护山大阵罩住整个门派，那估计一百年内就会抽干隐山的灵脉。因此平时守山用的防御性阵法，只是靠一个个小阵串联起来的连枢阵。

齐荣木把翡翠果喂到咪咪嘴里，另一只手抚摸着膝盖上的玉猫。原先的绒兔早就交了回去当满分作业，他现在接了二阶段的功课，便是饲养性情暴躁的玉猫，直到它能听命令为止。

柳还君睁开眼睛往小孩儿那边望。玉猫通体雪白，耳朵又长又大，看起来像只白化的薮猫。这次倒是没有一上来就乖巧蹭人，刚开始时在笼子里凶巴巴地哈气，齐荣木跟他说了三天的话，第四天开始就变成眼前这服服帖帖的模样了。

眼下玉猫正在少年的膝上打盹，咪咪不甘寂寞地在旁蹭他手臂，柳还君看那狐狸谄媚的样子有点来气，唤道：“咪咪，过来。”

仙狐望过去，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眼小孩儿，这才小跑着到齐荣木身边。

“嗷？”叫我干嘛呀主人？

“还问‘叫我干嘛’？”柳还君提起它的后颈，仙狐立刻贴耳夹尾巴，表情要多怂有多怂。

柳还君看他那畏缩样儿，冷哼一声，拿得离自己近了些，“你倒还知道我是你主人。”

仙狐嘤嘤呜呜好一阵，灵兽未到炼虚期前讲不了人话，只有与之结契的主人才能听懂意思。就算敏锐如齐荣木，也只能从它的表情动作上猜出一半。

他看着师尊冷脸向仙狐叨叨，间或还有几声冷笑，觉得有趣极了，没忍住“噗嗤”的一声。

“你也是，岁数长了还学会笑话师尊了？”柳还君双手揉搓着仙狐，状似埋怨，嘴角却是翘着的。“也罢，总比以前那乖僻模样好。多笑笑，别浪费了你那张漂亮脸蛋。”

齐荣木原先就是个美人胚子，如今大了几岁，稚嫩的脸庞隐隐开始削出锋芒，显出几分少年人的英气。不笑时明眸若镜，映着冷光，周身漠然疏离的气息就好似红尘外的仙家公子一般。然而只要眉眼稍动，染上一丝丝笑意，便霎时从天上降到地上，成为街头女子们爱慕的俊俏少年郎了。

就如同此时他对着柳还君笑，满面皆是愉快情绪：“好，听师尊的。我能今日坐在这里，都是多亏了师尊。”

“还有你的师兄师姐。”柳还君见咪咪被自己折腾得够可怜了，松手让它跳下膝头，“性格这事，我可没帮你多少。”

“嗯，还多亏了师兄师姐。”齐荣木顺从接话，但心里却是另有一番见解。他能与优秀的师兄师姐们相处，不也是因为柳还君么？只谢师尊并没有什么不对。

但三年相处下来，齐荣木发现师尊时常会避开自己对他的单独示好，隐约似乎在躲着什么似的。师尊不说，他也不会贸然问，只默默地将疑惑压在了心底。

说不定是作为天外来客，多少有些忌讳吧。

是了，师尊最后是要离开这儿的。

齐荣木心中闪过一丝慌张。他几乎已将柳还君视作与父母、江晓翠同等重要的人，前两者已经失去了，若连最后一个也要走的话……

他忙低下头假装去看熟睡中的玉猫，掩去陡然撇下来的嘴角。不该这么想，齐荣木告诫自己，师尊一开始就说明这点了，比起害怕他离开，应当好好珍惜这段光阴才是。

齐荣木悄悄地呼出一口气，心里稍微平静了些。

“说起来，我还没检查过你大比准备得怎样了。”

他抬头看回柳还君，那人已经站起身，饶有兴趣地看向自己。“要不要为师亲自帮你把把关？”

齐荣木

眼睛一亮，能与师尊交手练习可是颇为难得的事情，当即就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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