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既然是一起赴这饭局，何枱简单给李导打了电话，李导听闻祁漠也要来，爽快表示要搬出自家的好酒。

两个人路过宠物店的时候买了一堆大包小包，把祁漠的后备箱装得满满当当。

盛猫的箱子就放在后座上，甚至用安全带固定了。何枱心想，去年一起爬山的时候帐篷搁不下了你都不让我放后座，说什么既然是座位就只能坐人。

我不如猫。何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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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两个人前后脚到了约定的地点，地方也是何枱定的，何大老板的牌面必须足，进门一排侍者微微低头微笑迎接。

然后抬头看到后面的人，包裹得严严实实，但是身形有点眼熟，一时竟然想不起是谁。

“你能不能低调点？”祁漠紧跟在他后面恨不能隐身。

“不能。这楼我家的。”何枱每个字掰开，里面都能再露出俩字：有钱。

虽然很有钱但是完全比不过对方的祁漠：“……”

大厅里并没有什么人，两个人一直到电梯，才看到第一个人。

祁漠站定：“好巧？你好。”

电梯旁的人穿着一件单薄的浅色毛衣，外套拿在怀里，手还藏在外套里取暖，一头长发倾泻下来在肩上，在灯光下晕出一股浅棕色。

正在等电梯的秦瑰回过头来，灯光被祁漠挡着，投落下一片阴影，他眨了眨眼：“好巧……”

看着两人打招呼的何枱心里的想法是：“祁漠认识的人？这么好看？圈里的吗？哪个公司的？我怎么没见过？要不我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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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玉老师！祁老师！何老板！”26楼的套房里，李硕新与三个人挨个握手，“你们三个一起来的？”

祁漠满脑子都是“这人是禾玉？”，面上只点了点头。

倒是禾玉先一步开口：“只是楼下遇到了。”

他顺着李导的手自我介绍：“秦瑰。禾玉是笔名。”

李导自然知道他的名字，这话只能是跟其他两个人解释的。

“何枱。”

“祁漠。”

俩人纷纷补上了刚刚在电梯门口就该握的手，祁漠感受到对方的手是冰凉的，就跟雪里刨出来的冰块一样。

对方也知道自己手冷，只是蜻蜓点水触碰一下就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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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师，我可算知道你名字了。”祁漠笑着落座，他一向笑得得体，如沐春风。

“你们认识啊？”李导左看又右看。

“有过一面之缘。”秦瑰擦着手并未否认。

说什么一面之缘，好歹也是扶着你去吃药的交情。而且说起来应该是两面才对，如果单方面看背影也算的话。

祁漠和何枱互相交换眼神，何枱跟上话：“祁漠很喜欢秦老师的剧本，听说有今天的机会，说什么都要来见一面。”

祁漠用眼刀剜了他一眼。

李导笑着举杯，倒是对面的秦瑰并未有什么特别的神情，剧本得到祁漠这样的主演的肯定也没显得多高兴，嘴角只是稍微动了动，一个轻微的笑：“承蒙厚爱。”

祁漠觉得这人有点冷，上次也是，这次也是，跟他说话超不过三句必然被中断话题，这人根本不给你继续接话的机会。

拒人千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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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得稀松平常，大多都是何枱和李导在聊天，偶尔叫上祁漠一起，至于秦瑰，祁漠一直暗中观察他，吃的不多，也几乎没话，问什么说什么，不冷不淡。

祁漠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一间空卧室，把猫放了进去，又喂了粮，把何枱给的旧垫子铺上，让它自己闻闻味儿，适应新环境。

然后他回客厅，顺手拿了瓶酸奶，趴在沙发上看秦瑰的微信。

在李导的可以说是教唆下，两个人加了微信。

祁漠自己的头像是一只手镯，金的，在一众人中间脱颖而出，这镯子是大学入学的时候他妈送的，特意去山上求来的，祁漠不信这个，但是戴了很多年，工作后又认真收了起来，算是个念想。

秦瑰的是……两个字，禾玉，的书法体。

这人真没劲，祁老师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头像也非常老年人。祁漠看得出他笔名就是自己名字拆一半。

个签，空白。

朋友圈，寥寥几份动态，最近的还是半年前的恶劣天气预警。

再往下翻，美学欣赏，养花攻略，天气预警，哦这是去年夏天的长时间降雨红色预警。然后是摄影欣赏，大概是他自己拍的雪山，然后还有藏羚羊，文案就是普通的分享，已经是三年前的图了。

当年这人出门摄影拍了图还知道发朋友圈，现在却沉默得像个小号。

祁漠拧开酸奶盖子，趿拉着拖鞋去屋里拍了两张猫，修也没修，就甩进了朋友圈，文案是个猫的emoji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