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年七月社出版（1 / 2）

绘仙几个是早上八点出发的，寻找打探的时间既然需要那么长时间，不如早些计划出发。银行卡背包，还有一兜硬币，手中拿着硬核地图，她领着穿衣完毕的三人就走。

熟悉的车站，熟悉的老年伴侣，那站在车牌前的老妇人见了她如出一辙的打扮，拄着拐杖对绘仙打了声招呼：“小娃娃，又见面了，这次要到哪里去玩呀？”

绘仙微颤着双腿，举起手中地图：“还是市中心撒！老婆婆呢？”

“我们要去附近的学校一趟，我小孙女转学回来了。”老婆婆拄着拐杖，“我那糟心的儿子又把小囡囡转到源曲了。”

大概因为今天太早，这个车站只有绘仙四人和老年伴侣二人。

扯到源曲，绘仙就想到慧仙，她放下高举地图的手臂，尽量将身体靠在红鲤的身上：“我有一个朋友也在源曲，她是高二生，婆婆的孙女也是吗？”

老妇人摇头，颤巍巍的手划拉着到胸口的高度：“哎呀，她不是高二生，那个糟心的从外地把她转回这里又得重新考试，之前在源曲上小学上得好好的，偏说什么闹鬼转学…苦了我的小囡囡。”

源曲的小学，不就是当时慧仙上过的地方？绘仙捧着地图，装作一脸无知：“我听我朋友说源曲治安很好的，没有什么闹鬼的传闻啊？应该不是真的吧，为什么非要转学不可？”

老妇人手中的拐杖往地上敲了三下：“他爸爸这个糟心货，莫名其妙说囡囡班上有个同学莫名失踪，还说照片里缺了一个人，鬼哭狼嚎地说闹鬼闹鬼，还学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说起我就一窝子火，不争气的家伙！”

老妇人絮絮叨叨：“不争气的糟心家伙，哪里比得上儿媳妇，那么能干的孩子偏偏看上我家好吃懒做的叉烧包，苦了我家小囡囡，两个地方白天黑夜地跑。”

话在舌尖滚来滚去，老妇人还是生气，她哆嗦着拄拐的手，柺棍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上用力捶着：“人老了，糟心玩意气得人心肝儿疼！”

绘仙合起地图纸默默在老妇人身边扇风，时不时说上几句：“婆婆，不要生气啦，马上您不是要去学校见小孙女吗？她现在回来了，您也可以每天看见她了，您的小孙女肯定超级好看。”

老妇人揉揉绘仙的头，消了一点火，与她说起小孙女的事：“我家小孙女长得很俊了，真是积了半辈子福分生了她这么一个俏娃娃！小丫头你长得也很俊，就是太瘦了，还受伤了，怎么一不小心额头就碰伤了呢！和奶奶说说。”

浑浊却关切的目光，绘仙乖乖地在老妇人掌下蹭了蹭：“我们家楼梯有些滑，不小心从楼梯摔下去了，额头朝地，我滚在地上缓了好久才回神。”

“哎，真是的，小娃娃肯定很痛啊，下次走楼梯一定要扶着墙，或者扶着扶手，不要跑，不要跳，我小孙女也喜欢下楼梯蹦蹦跳跳的，虽然没有受伤过，但每次和她说，她都不听，你们这些小孩子怎么都这么活泼呢？”

绘仙嘟囔着道：“下楼梯情不自禁就蹦蹦跳跳的了，我控制不住嘛，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我肯定会小心的。”

那老妇人真当是瞧见自家的顽皮的小孙女，不由一手点在小孩鼻尖：“你们这些小娃娃，做错事儿都是这个模样，看上去呢？又可爱又可恶的。”

老妇人很喜欢这个和自家孙女年纪相仿的女孩，直到公交车出现，她才停止说话，和绘仙一起上了公交车。

座位自然又寻了前后座，那老妇人依旧与她絮絮叨叨，谈得还是自家的小孙女。

老妇人说的无非是自家小孙女如何乖巧，好端端上学，交了那么多朋友，就一个什么闹鬼，就硬生生被逼转学，她儿子还信誓旦旦确定，导致小孙女不和自己亲近。

好像这个老妇人去源曲是要等她小孙女过来，今天就是转学生的入学考试。

通往源曲的公交车依旧开的颠颠荡荡，这次她们和老妇人下车的地点一模一样，或许可以见到这个女孩子。

再一次的转车步行，她们就跟在老妇人身后，远处的树下矗立着一个让老妇人激动的身影，她的个子不算太高，却也比绘仙高了近乎半个脑袋。

抱着书包的女孩抬起面瘫的小脸朝着老妇人招招手：“婆婆…我在这里。”

“你爸爸怎么让你一个在这儿等!多危险啊！”

“他说婆婆来的快，他先走了……”女孩没有老妇人说的像水晶娃娃，但她的确长得好看，只是耷拉着一双死鱼眼。

“这个糟心的！囡囡，你看，我这几天遇见一个小娃娃，她比你小个几岁，你们看看可不可以交个朋友呢？”

阿婆的话祁巷一直不太在意，耷拉着的死鱼眼随意一瞟，双眼忽然张窜到了攥紧地图的绘仙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