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心的母亲(2 / 2)
金属折条的一头还有一截断布条,另一截布条卡在柜最子里边,木柜沿有被金属条嵌入的痕迹。如果上一个强行开启者,再试几次,恐怕已经得到了长柜中的秘密。
长木柜里边的东西比铁箱中的丰富多了,几个空文件夹,一个大小纸盒,盒中还是一叠画纸,旁边放着几只铅笔。她捏住纸盒提起,发现一叠画纸下藏着一个文件袋,这次终于装了点东西。
提着文件袋,绘仙倒出了出乎意料的玩意,在寂静房中响起的清脆金属声来自掉落在桌面的染血的美工刀片,刀片上的血是深黑色,血迹凝固了有一段时间,摸上去刀锋仍很锋利。
手中的文件夹还有重量,还有些剩余东西没有倒出。绘仙攥着铅笔,往里边捅,捅出数团压缩的纸巾团,纸团和刀片异曲同工,同样留着几滩干涸的血迹,有些纸团捅出来完全是黑乌乌恶心的一团。
耐心地展开铺平,绘仙抿着嘴唇看着眼前的纸团。这些纸团面积不一,有的只有半掌大小,上边还有横线,质感不软,比另一个全染血的还有硬。
朝着光亮盯着横线,绘仙按着眉心,拎起另一张染血的纸团:“我说怎么怪怪的,不就是一般的纸吗?这么硬的材质可以擦血的?”
刀片、文件袋也得带走,这样的纸团和刀片是不是证明,如果这个房间的主人是慧仙的话,她应该会有自残的习惯。绘仙按着额头纱布,她额头的伤,不会就是用刀片划的吧?自家小姐妹也太不怕死了。
连连的感叹体现不出绘仙对这个女孩的“夸赞”,全染血纸团总共六个,其他都也离全染血差不了太多,两个刀片上的血迹似乎从来没有清洗过,长一点的刀片略新,短一点的有三到四处的血迹重叠,指甲死刮都不能彻底剔除血迹。
抓了抓手臂,她企图搓掉一手的冷汗,环顾四周,除了搜出来的两个刀片,或许不会再搜到其他东西了。
绘仙心里没底,自己额上的伤口应该就是慧仙一手制造的,可这种事情真的不会太魔幻了吗?双生子心灵感应传递痛苦也就算了,还能搞传递伤口的搔操作吗?
两个小美工刀片是要以怎样的角度和力度才能在额前划开深痕,余光似有光亮一横,手掌覆在纱布,绘仙望着卧室已经停止的时钟,一个胆大包天的想法在脑中窜出,等等,慧仙不会有手术刀吧?
不会是手术刀?自己工作的时候偶尔会用到这种刀,手术刀又比一般刀片锋利数十倍,锋利程度足以让额头划口露出筋管。
她们从毛毯下搜出的纸上一步一步画着人体结构,最后一张在沙发底下的灰纸恰好描绘的人体筋管。
“要不要把钟表拆了?”说干就干,文件袋纸放在桌上了。绘仙搬来椅子踩着取下钟表,静距离见了,她才完全看见透明玻璃里边用透明胶黏着手术刀片。
手术刀片可比之前一切还要壮烈,除了刀片的最柄端没有血,其他几乎全部似被浸在血中,绘仙希望能在这个房间发现纱布、针线和消毒水。
手术刀造成的巨大伤口,渡舟海螺却一字未提,是另有隐情,还是隐瞒不报?难道慧仙的人形不知道自己喜爱的小主人自残的事情,可大伤口的不应该引人注目吗?这种伤口必须得到正规医院进行缝针,绘仙希望不是女孩自己缝合,虽然不过是从缝衣服,变成缝皮。
“慧仙,你的胆子出奇得大呀,用手术刀?破伤风可是会死人的,你如果自己搞,没有打麻药,痛也会痛死”
绘仙自言自语,捏起未染血的刀片柄端,放入文件袋,卷起袖子进行家具破坏。
衣柜爬了,床底看了,书桌钻了,任何细小可以藏药水的东西也没有放过,她想找到的东西并不在这里,绘仙只得去大卧室看看,小姐妹妈妈睡的地方。
这次的配色终于正常,不是米白陪朱红,年轻的母亲充满了少女心。
一片夸张的淡粉色,墙上绘着一些紫红色的花,看着花瓣和颜色,绘仙的眉头一松,这个花自己好像见过,但一时忘了名字。房间主人喜欢粉紫色到疯狂的程度,慧仙房中的水晶灯全是朱红,而这所房间的灯全部被深浅不一的紫粉色占领,再添了点朱红色。
绘仙收回之前配色正常的言论,到底都是紫粉,心就一直慌着,她讨厌这种颜色,有点…艳俗。
熏眼睛的紫粉色让绘仙搜寻的动作快了几分,她恨不得搜完就离开掩目逃出,突然眼前一亮,充满粉色的视线中蓦然出现一抹青翠,是装饰用的常青藤风铃。
这个地方也有阳台,常青藤风铃挂在窗前。
屋内整整齐齐,同样摆放着桌柜,与前者不同,没有被蛮力破坏的痕迹。
木柜中多了一只钥匙、女性化妆品和桃花熏香,中间的长柜中还是一沓雪白画纸,寻了甚久,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寻到,与房中呛眼紫粉配色不同,发现的东西平平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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