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2 / 2）

“不需要道歉。”绘仙盯着她挑起的眉梢，瘫着有些困惑的小脸，指着徐玥，她刚刚已经看出来了，一系列话下来，坐在自己身边的女生没有一丁点诧异之色。

“现在看来，徐玥应该也知道你的身份了，只有我不知道，是我没用脑子思考...不过，你的人形身份并不重要，这个暂且不提。为什么海螺、渡舟对白酥和她母亲的说辞暗含夸赞，而你和慕华完全用那女人、那女人的称呼，这个算是什么？”

郁欲攥着手指，之前的绘仙肯定不会露出这种像是面对教导主任的庄重神情。

“您应该去问她们，为什么她们没有脑子那么蠢得相信，偏向白酥那个人，那白酥不像是人形，她的言语、她的动作!她几乎是完美的，人类都有‘人无完人’？一个刚刚变成人类的人形为什么可以熟知慧仙的习惯？她简直就像是…慧仙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

放松了很多的郁欲忍下怒气，撩开长发：“她外表像人，内里和设定程序的机器差不多，有了她，我们其他四个人形基本没什么用，沙发躺着、毛毯躺着，还好之后慧仙有让我们几个陪她上学。呵，慧仙母亲也是个‘奇行种’！”

女孩一如既往地点着头，她已经确定了什么。

“郁欲，你记得具体日期吗？慧仙第一天去上学的日期？”

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本以为自己记得上学日期的人形捏着下巴开始自我怀疑：“一六年…一五年？一七？”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家小主人上学的日期。

“不记得了？”

“这个的记忆有点模糊。”

“好的，我知道了。”

女孩十指交叉，挂起微笑，她想问机关的事情：“既然慧仙是人形师，家里的布置和我家一样吗？既然三楼以上的所有楼层都是你们的，每天爬楼不会很累吗？”

“那个女人给三楼、四楼都装了那种梯子，就是那种简易的下楼梯，三楼可以打开四楼的、四楼可以打开五楼的，五楼就是人形的房间了。”

实在憋不住对女孩额头伤口的担心，郁欲举起了一根手指，“已经这么多问题了，我可以问你一个吗？你额前的伤口是怎么弄的？是因为这个哭吗？”

绘仙做了一个“NO”的口式：“不是的，伤口的来源我一会再告诉你，而哭，是因为太怕一个地方，你想知道哭的具体原因吗？”

“……是的，我很想知道。”回答在绘仙的预料之中。

“我来找你们之前遇见了一个老太太，她的孙女是以前在这里转走的学生，她认识我……”像是在反问，又没等郁欲回答，“你知道她孙女是怎么认识我的吗？”

“她认识慧仙，她是慧仙的同班同学，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转学吗？”依然不需要听众回答，绘仙歪着脑袋搓着小手，“因为班级里有人失踪闹鬼，她父亲发现不对劲，询问班级老师、学校，得知这个班级出现了一个不存在的人……这个父亲很怕，他怕死了，他逼迫自己的小孩转学了。”

“后来呢，这个不存在的同学是好多人的朋友，现在很多人都忘记了她的名字，忘记了她的长相，也忘记之前在闹鬼，你说这个女孩是谁呢？在源曲上小学的女孩子？是不是超级诡异。”

仍是瘫着脸的女孩子倒在椅背上，她侧身看向徐玥，徐玥抿着唇，脸色略白：“阿玥，你猜猜？这个女孩是谁？我知道答案也大吃一惊呢？”

“慧仙？”回答的不是一直被催促的班长，而是听着讲述导致神智脱离的郁欲，“你说的是慧仙？不可能！我们一直在陪着她上学，没有消失的可能，她认错了人吧？”

绘仙翻出那本指引路途的牛皮小册递给郁欲：“你翻到最后一页，把书壳拆了，看看年份，你有印象吗？”

回答还是摇头，郁欲现在的脸色非常糟糕了：“我没有印象，这个东西...但慧仙上学绝对没有弄错，我接送过她的，门卫认识她，老师也认识她。”

“那你知道慧仙为什么要退学吗？具体理由？”

郁欲咬着苍白的**，不住地摇头，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我们遇见的女孩子已经告诉了我，你们之前住着的小区，我们去过那里，可那个小区已经拆了十三年了......郁欲你要不再仔细想想？你们真的是住在那里吗？”仍是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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