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是你吗(1 / 2)
市中心的路早已混熟,这次的兰罗留在家中准备迎接三人回来的食物。绘仙已经得到郁欲准许拿到智能手机,依旧是上次的打扮和背包。
时间充足,三人又足够熟悉路况,原本长达两小时的路硬是缩短了半小时。照相馆的大门依如那日般敞开了一点裂隙。
旗袍女人摇晃着镂空纱制折扇含笑地打开大门,大厅的监控器已经让她看见了女孩。
“今天来的很早嘛?”她柔柔地晃着腰肢,纱制的扇子拂过女孩的下巴,“其他人就免了,小丫头,你和我一起来吧,这个胶卷有点难修复,现在只修复了一点点。”
柏鎏漆摇着扇子嘴角含笑,有意无意道:“小姑娘,那几个人是你的谁呀,我怎么就没瞧见你家长过来,市中心的人多,你父母这么大胆让你的姐姐们送你到这里?”
绘仙低头注意脚下黑漆漆的道路:“她们就是我的监护人,我爸妈很放心她们的。”
“哎?是吗?”柏鎏漆似有些惊讶,纱制折扇擦过鼻尖,“那你爸妈难道不自己亲自过来吗?那个胶卷年份算久的,是近代的小古董。”
绘仙想到过胶卷可能年份很老,古董这个词前几天她才在医院听过,那时候说的对象是地下室的银行卡。
“那个胶卷很老吗?”
柏鎏漆扇了扇风。道路微狭,女人身上的香味不断往绘仙鼻子里钻。
“年份有点老,大概是…”白琉漆忽然拖长声音,“1950年的产物吧,你们家莫不是专门弄什么古董生意的?”
这次的年份还好,没有之前那样吓人,之前的古董银行卡可连带着她的名字。
“应该吧,确实年代久远。” 白琉漆摇晃着扇子轻道:“50年的也不是太稀奇,真正稀奇的是这种胶卷的摄像机是1900年发售的,05年停止发售…这种摄像机在收藏家是值点钱的,我一个朋友是摄像机的狂热收集者,她看到你们这个胶卷,差我来问问,这个摄像机,你们卖不卖?”
听见1900,1905,两个分外熟悉的年份,绘仙眼前一黑,差点从短梯栽了下去。
绘仙已经搞不懂了,这到底是怎一回事,好不容易理清了大致“慧仙”的线索,只要寻找终点站或者等待白酥、慧仙母亲的到来,所有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决。
可现在又是什么东西!她和慧仙的纠葛已经不是一个普通姐妹可以解释的了。
柏鎏漆以极其娴熟的姿势搂住了小孩的肩膀:“小丫头,下楼梯可要记得站稳哦。”
手掌包住肩头,女孩矮身窜到了一边,逃脱了馆主莫名其妙的亲近。
心中的疑惑顿时出口:“你像是认识我似的,”
柏鎏漆抿着嘴唇,纱制折扇一停:“我哪里认识你呢?我只不过想知道您的摄像机到底卖不卖。”
这人就像说谎不打草稿,可每一个细枝末节的动作和表情都在告诉绘仙她在说谎。眼神发窘,一手时不时揉着扇坠。
“你在骗人!”
馆主笑了,她晃着腰走下楼梯,回避了绘仙的追问:“小丫头,到这里来,给你看看,我修复了一点的胶卷。”
那胶卷底片上隐约可以看见两个人影,似乎是合照,一个身材娇小,一个身材偏高,样子像是一对母女,好像是亲密的搂肩动作。绘仙皱眉,不会是慧仙和她母亲的合照吧?
胶卷眼前晃悠一下就过,柏鎏漆抿着唇笑道:“行了,其他的还没有修复好,我们先上楼吧,下一次是两天后哦。”
纱制的蕾丝扇似点了点绘仙受伤的耳朵和额头:“希望下次,您别带着这么重的伤来。”
柔软的蕾丝边轻擦过脸庞,女人在暗处的笑清淡严厉,目光虽然温和却有些不寒而栗。
好久没有被凶过的绘仙这时也有些委屈了,伤口又不是她自己搞的。
“我的伤口,又不是故意弄的…二天后我会打电话过来询问,最近没有空。”
柏鎏漆眸表情微愣,手中的扇子也不摇了,她捂着猛然大笑,弯成一条线的眼睛泌出水花。她伸手在绘仙始料未及时捧住了女孩的脸庞:“您可真是可爱,那接下来的这个秘密您可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哦,包括人形。”
最后四字比没头没尾需要揣测的话还要惊悚,女孩愣神片刻就见柏鎏漆抱住了自己,一句句低声说着的叫人听不清楚,绘仙只能感觉到她的情绪激动。
柏鎏漆的拥抱维持时间只有几分钟,她站起恢复之前馆主的模样,笑容可掬:“小丫头,来上来吧,两天后可不要忘了打电话哦?”
女人仿佛忘记刚才发生的事情,招手就想拉着绘仙上楼。绘仙没有握住她伸出的手,反而有些懵逼地抱着自己,脸上只显示着“让我想一想,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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