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1 / 2）

众仙不禁眼前一亮，只见这个小女孩虽然年纪尚小，稚气的很，但肤如凝脂，眸如点墨，唇似红缨，容貌明媚照人，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姿容，长大了那还了得！

那人望着她，愣了半天，本来要教训的话竟然一句说不出口了。小女孩哼了一声，显然是见惯了这样的目光，大摇大摆的出了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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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今天怎么想着来看我？”

夜帆坐在润玉的对面，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茶。

润玉将茶水一饮而尽：“念夏的魂魄，我已经帮你送往人界投胎。不过转世后，她恐怕不会再记得你了。”

夜帆平静无波的脸起了丝丝波动：“她忘了我，也是件好事......谢谢你。”

润玉说：“陨魔杵此物，实乃魔物，虽然威力极大，却极其容易影响人的心性，你当时误杀念夏，并非有意，现在她已重入轮回，你也不必太过于内疚了。”

夜帆沉寂了半响，才低声说：“我当时要和你开战，她死命的拦着我，我一气之下，就拿了陨魔杵吓唬她......我真的只是吓吓她而已，我没打算杀她的......谁知道她竟然自己撞了上来，我收手不及，这才——”

润玉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他继续说道：“她临终之时，对我说，让我放过你，也放过我自己。我当时鬼迷心窍，一心一意想要报仇，没有听她的，若能再重来一次......”

他对念夏并非毫无感情，讲到这里，已有几分哽咽。

润玉犹豫了一下，在想这个误会要不要说清楚。

以夜帆的多疑，多半以为他当初将其母亲的遗物还给他，用来换他放过邝露，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而实际上，这完全是一个巧合。邝露并不知道青龙为她所指的位置，正是皮帽放置的地点，更不知道她为了救他放的那一把火，会毁了夜帆视若珍宝的东西。

他挣扎了片刻，终究没有说出口——后果已经造成，多说亦无法弥补。

他和邝露夫妻一体，她做的事也和他自己做没有什么区别。润玉向来是不愿意为自己的过错多加辩解的人。

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温言道：“你的伤可好些了？”

夜帆显得意志消沉：“总不过是在这个牢笼里千年万年的待下去罢了，伤势好与不好，又有什么关系。”

润玉心中不忍：“我看你在这昊天福镜里待了一段时间，身上的戾气已经消了不少，以后未必——”

他想到夜帆之前仇家甚多，如今又重伤未愈，只怕一出去就会立刻给人杀了。昊天福镜里虽然清冷，但总比鱼龙混杂的天牢好一些。将他关在这里，也是盼着他能够在这里修身养性，不受世俗之事烦扰，静思己过。

——他在没有确认夜帆改过自新之前，为了六界苍生考虑，是万万不敢放他出去的。

夜帆淡淡一笑，眼神明净澄澈：“现在想想，其实从头至尾，都是我亏欠你的更多。我为了一己私欲，害死了念夏，还造成六界生灵涂炭，就算粉身碎骨，也无法赎清我的罪孽。如今我已然想通，在哪里待着也没什么区别，师傅你无需为我担心。”

润玉心中稍稍踏实了一点：“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你能够如此想再好不过。我今后有空会常来看你。”

润玉起身离去，夜帆目送他走向镜口，直到他的背影消失。

镜口打开的一瞬间，光线照进境内，让许久没有感受到阳光的夜帆眯了眯眼。

昊天福镜内不分年月，不分春秋，没有一个人作伴，到处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甚至还不如天牢中有烟火气。

大门关闭了，镜子里再次陷入了半明半暗中，似乎处在白天和黑夜的交界。失去自由前，他从来不知道，阳光的照射有一天都能成为一种奢侈品。

他微微挑眉，眸中星光渐隐，瞳色渐深，唇边掠过一闪而逝的弧度，竟然有几分讥诮。

“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自己？”

这虚无的永夜，实在太冷，太孤独，太难熬。他既盼他来，又恨他来；既恨他来，复又盼着他来。

“娘不在了，念夏也走了。润玉，我现在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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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之日。

一大早，邝露还在睡梦中，就被叫了起来梳妆打扮。整个天宫也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仙娥小心地伺候着邝露穿上了这件耗费三个月之久才绣好的精致嫁衣，她头上金色的凤冠点缀着大小不一的宝石，一身雪白镶金丝长裙，娇美的面庞在华丽的衣裳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娇艳欲滴，仿佛这一生的美丽就在这一瞬间完全绽放。

邝露揽镜自照，镜中女子发髻高挽，黛眉明眸，面若桃花，她有一刹那的恍惚。直至这一刻，她才恍然惊觉。

原来，穿着白色嫁衣的自己，是这般美丽。

原来，她真的成为了润玉明媒正娶的妻子，实现了她这么多年以来的憧憬。

她眼睫微颤，有泪盈眶，这种美好的感觉，有些太不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