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自从小江总上台后，集团的业绩一直下滑，营业额每个季度都在下降。我看他是没有这个能力坐总裁这个位置。”

“含着金钥匙出生就是好呀，再没有能力也能做总裁，睡白富美。”

林曦把餐具放到回收处，没胃口吃了，走回办公室，也不想再听下去了。最近在饭堂吃饭，听到很多类似这样的话。员工三五成群，传僠着各种小道消息。晓梦小姐和江旭总在一起，她相信，但她不相信，江旭会因为晓梦而怠慢工作。

至于业绩下滑，不全是江旭的问题。老江总创立的集团，是借着政策的东风，立足于传统产业，一步步壮大起来的。现在已过去四十年了，日新月异，新兴产业的发展壮大，传统产业必定会受到冲击。

林曦一边收拾餐具，一边凝望着小房间。自从沙发那次后，每次她进入，他都已经在小房间里。

她收拾好餐具，正打算退出去，却停了下来，她听到压抑的哭声。

推开虚掩的房门，江旭蜷缩成一团，头埋在手臂下，泪水顺着下巴滴落。她的心一抽，钝痛。从没见过这样的江旭，无助，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

“我是不是很无能，集团被我弄得一团糟，现在底下的人都说得我很不堪吧。”发现林曦在面前，他擦掉眼泪，挤出笑脸，却笑得比哭还难看。尽管黄秘书向他封锁了集团的流言细语，可他还是听到了那些风言风语。一直以来的重压，他撑得很疲惫，他毕竟像那些人说，还很很年轻，有时面对一些事情，还是会怕，会撑不住。

“不，你很能干，在我心里，你是最棒的。我认识的小江总，从来都不会在意别人是怎么看的，自己认为是对就会往前走。”林曦走上前，把他整个人搂在怀里。林曦的气息包围着江旭，她的气息如此熟悉又陌生，他整个人的灵魂被抽走了，愣住了。

“集团的业绩下滑，你不是主要原因。集团现在是阵痛，我相信你可以把集团经营得更好，你有这个能力。现在，请你尽情地哭出来。”林曦的泪在江旭的脸上，江旭伸出手，环住了林曦，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流了下来。

他有点明白，为什么当年的自己会喜欢上林曦了。

站在房前的黄秘书，深深地呼了口气，放下心来。小江总多日的苦闷与压抑，终于发泄出来了。

坐在江旭座位上的老江总拿起拐杖，对着江旭的腿挥了下去。江旭静静地站着，默默地承受着爷爷的火气，自己把局面弄成这样，是该打。一旁的黄秘书想上前，被老江总瞪了一声。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控制好力道，打了两下后，收好拐杖，老江总看着江旭问。

“因为合同没能签下来。”

“不对，再说。”

“因为我把集团搞成一团糟？”江旭试探地说。

“不对，再说。”

看着自家孙子眉头紧锁，老江总缓缓说道：“当年我怎么教你的？遇事冷静，做事果断。可你现在怎么样的？遇事毛毛糟糟，一下子就乱了阵脚，做事拖泥带水，患得患失。客户跑了，可以再找，合同黄了，可以再签。拖后腿的产业就舍弃，看准的项目就投资，犯错的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老江总站起来，走到江旭身边，眼前的孙子。在他身边长大言传身教，他相信江旭，也相信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孙子有能力领导整个集团。

“现在集团是你的，放手去开创属于你的江山吧。”闻言，江旭身体震动，抬起头，与爷爷的眼睛对视，老江总对着他点点头。

“好，爷爷我明白了。”江旭郑重地回答。

该说的都说了，接下来就给年轻人吧，他这个老人家，回去过老人家的生活吧。老江总走出办公室，江旭和黄秘书连忙跟上前送。老江总瞥了一眼在角落里的林曦，刚刚就是她从孙子的房间里出来的吧。微微叹了口气，工作上他可以教，但感情上的事，他教不了，也不好插手。

对于集团员工来说，最近发生的事，一场接一场，让他们目不暇接。几个元老级高层因侵占公司财产，在上班途中被警察带走。随即小江总提拔了一批年轻有为的才俊顶替了他们的位置，随后小江总一顿操作，让集团震动，直接砍掉了几个老江总创立公司就开通的业务，开发了新兴产业。

刚开始，这些冒险的举措，被人所置疑，甚至有人找到老江总，可他却对此不闻不问。尽管被底下的人所置疑，但时间能证明一切，年中报表数据就是最好的证明，连续低迷的营业额，出现了向上的趋势。枯木逢春，实业集团又焕发了新的活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