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蝉(下)(2 / 2)
叶锦言认为,方醒的死不是简单的猝死,可能是被人谋杀,甚至这三起案子都可能与赵宏远脱不了干系。可是压根没有直接罪证。
单凭赵阳拍下的车牌号,严雪手机里的宏达资金来往,2005年城西郊外工程的警告函,与X的两条短信,不能证明赵宏远是这几起案子的凶手。
局长让叶锦言不要操之过急,以免打草惊蛇,还是得先找证据。叶锦言提议查方醒一死的案子,局长有些为难。毕竟没有人会没事找事去查一个原本不是谋杀的案子,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也许方醒的墓要被挖出来,重新验尸,这是对入土为安的死者的大不敬。如果方醒是猝死,那么这将无法收场。
局长低低思索了一番,望着叶锦言,深思熟虑后说道:“锦言,方醒的事,你先搁在一边,把夏彤的案子破了再说。”
“可是……”
叶锦言才说出两个字,便被局长厉声打断:“锦言,你先出去吧!”
叶锦言见局长不耐地转过身,知道局长不会再管这件事。可是方醒的死,他觉得不可能那么简单,他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局长摆明不想管,这件事应该给检方去提起公诉。叶锦言想到此,直接走出警局去了检察院。
叶锦言去检察院时,他要找的人正在开会。他闲来没事,在办公室里四处张望,站在窗台,饶有兴致地低头看着伸长脖子往外的绿色枝丫,最上头开着一朵鲜红的花。
听得身后的脚步声,叶锦言这才转过身子,看到卓让把文档放在书桌上,朝他走过去。
卓让拿着水壶浇了浇花盆,放下后对他说:“你今天怎么有空来?”
“我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这花。”
叶锦言不答他,紧盯着看盆里的花繁叶茂,卓让挑了挑眉,不轻不重地说:“你上次来,是半年前。”
“你忙吗?”
叶锦言问他,卓让偏了偏脑袋,打量着他,了然于心地直白问道:“有案子?”
叶锦言把最近发生的几起案子和卓让说了一番,又把对方醒死的猜测如数告知。卓让沉吟片刻,问:“你是想我提起公诉?”
“对!”
“可是证据不足。”
“所以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们不提起公诉,我也不能擅自做主去查,甚至还得掘墓。”
叶锦言头疼地道出自己的顾虑,卓让忍不住浅笑,道:“即使不允许,你也会擅自去做。”
叶锦言对上卓让打探的目光,笑道:“有选择的话,我还是会选合法的途径。”
卓让掂了掂手里的茶杯,朝他道:“反正那些不合法的事,你做起来也游刃有余。”
叶锦言一笑而过,喝了一口茶,听得卓让问道:“李游呢?我听说他回来了。他向来主意多,你怎么不找他帮忙?”
叶锦言听得那令他头疼的名字,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道:“跑边界去了。”
卓让把玩杯壁的手一滞,迟疑地看着他,又听得叶锦言解释:“小师妹就在那里。他和我说,不把人追回来,他就不回来了!”
卓让好笑起来,无奈道:“他们两个怎么还是老样子,谈个恋爱分个手,就和过家家一样。”
“是啊,对李游而言,小师妹的不告而别,不过是情侣之间吵架后的离家出走,只是时间有点长而已。”
叶锦言突然不明情绪地叹息,带着几分不经意的失落,卓让突然开口问他:“那你呢?”
“我怎么了?”
叶锦言纳闷地问他,只见卓让把茶杯置于茶几上,望着他正经问道:“你和郑幼旋是真的分手了,还是也不过是一场漫长的吵架?”
“卓让,你想说什么?”
叶锦言挑了挑眉,脸色也沉了沉,卓让淡定应道:“我知道郑幼旋回来了。”
叶锦言没应他,又听得他不轻不重道:“既然不喜欢了那就算了,省得我再担心你又作出什么事来!”
卓让说罢,抬臂看了眼手表,遂即起身,叶锦言也跟着起身。当卓让把人送出去时又补充道:“锦言,我曾经在瑞士遇到过子朗。”
叶锦言愣了愣,卓让又问道:“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们两个到底结没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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