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在古都走后，爱丽丝从森鸥外的椅子后走了出来。

“当然是用来囚禁人的，至于囚禁的人……不是很明显了吗。”森鸥外端起放在桌子左前方的红茶，“古都君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经失控了。

“明明就像一只野兽四处狩猎，却在漫长时间后给自己上了一把锁。”

森鸥外用手指摩擦茶杯，一旁的爱丽丝露出了一个略显奇怪的笑容。

“林太郎真是卑鄙。”

“为什么这么说啊爱丽丝。”森鸥外趴在桌上，整个人看起来颓废无比。

“如果不是古都说什么都想要回去自己的世界，林太郎早就设计让古都杀人，破坏掉古都身上的锁链，彻底把古都束缚在这·边·了吧。

“说什么好友，这不过是增加筹码而已吧。”

“你说的没错，小爱丽丝。”森鸥外坐直身体，一手撑着头，转头看向爱丽丝，“这样才可以实现利益的最大化。

“不过好友也是真的。至于束缚，你太看得起我在古都君心中的份量了，也太小瞧末川古都这个人了。”

“真的是这样吗？”爱丽丝轻声反驳，随后转移话题，“呐林太郎，古都是打算都待在横滨了吧，你还能藏多久？”

“这种事只要古都君想要隐藏便能隐藏下去。”

“这种说法太傲慢了吧。”爱丽丝双手背在身后，走近森鸥外。

“傲慢？”森鸥外笑了起来，“傲慢的可不是我，而是古都君啊。

“明明处在黑与白的间隙之间，却是任性的说着‘绝对不会杀人’这种话。

“而且，不论是什么时候……不。”森鸥外半垂眸子，勾起嘴角的弧度，“什么都没有。”

◎

那是战争即将开始的时候，拿着刀的黑发恶鬼突兀地出现在了横滨，明明没有一个人死去，但是却带来了恐怖的毁灭。

恐惧与不屑交织弥漫在空中，谈论着黑发恶鬼的人们的情绪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高涨或者低迷。

森鸥外对此本来并不敢任何兴趣，在他看来黑发恶鬼或许又是为政府工作的剑客。直到他的老师夏目簌石与黑发恶鬼接触后露出了复杂的神情，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却是什么都没说。

从那个时候起，森鸥外就意识到了传闻中的黑发恶鬼并不简单。

与黑发恶鬼真正见面的时候，是在地下擂台开启的时候。

黑发恶鬼就站在擂台中间，谁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在这个肮脏嘈杂的地方，包括主办方。

连名字也没有报上，刀也没有出鞘，仅仅只是露出了一个嘲讽的微笑，站在对面的擂台手就被挑衅地冲上前攻击。

然后，一击，仅仅一击，擂台手就倒下了。

就算是森鸥外也只能看见残影。

“呐，这就是你们最强的人类吗？”黑发恶鬼站在擂台手身上，目光笔直地看向主办方，“把底牌拿出来吧。

“那个非人的存在。”

话音落下，从观众台上站起几个人跳上擂台，对着黑发恶鬼拿出了武器。就在袭向黑发恶鬼的时候，全都倒下了。

一击，又是一击，就击败了所有人。

这时，擂台隆隆作响，开始抖动。

擂台正中心与擂台周边分离缓缓升起，黑发恶鬼的右脚向前踏出半步，左手握着刀鞘，右手握着刀柄，缓缓将刀拔出，就在擂台正中心完全升起的时候，将刀快速地完全出鞘。

禁锢着非人怪物的铁牢被破坏，怪物一声大吼，开始向黑发恶鬼前进，原先倒在地上的袭击者被踩在脚下，血浆迸溅。恶鬼对此视若无睹，只是高高跃起，跳到怪物的右手上，在怪物的左手挥过来的时候，又跳到怪物的左手臂上，平举刀，而后向怪物突进，向怪物的脖颈砍去，却只是砍进去一半。

恶鬼对此并没有意外，只是将刀拔出，而后深深刺进怪物的眼睛，在怪物吃痛要将用双手捂住眼睛时，身体用力，以刀为支点，旋转腾空，落到怪物的头上，又将刀拔出。

转换握刀的姿势，狠狠刺下，双手紧紧握住刀柄，而后从怪物头上向怪物身后跳下。

锋利的刀身在怪物身上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但是还远远不够，仅仅只是这样怪物还无法死去。

恶鬼深呼吸，快速突进斩向怪物的脚，速度之快甚至听见了雷鸣声。

这一次，怪物的脚被砍去。

恶鬼见状，并没有为此愉悦，只是就此一口气解决怪物。

怪物倒下了，然而恶鬼并没有尽兴。

恶鬼转头看向主办方所在的位置，提着刀，从擂台上跳到观众席，踩着好几个人的肩膀冲向了主办方的位置。

然后，鲜血飞溅，惨叫声响起。

整个地下擂台开始混乱。

尖叫声、怒吼声、威吓声交织相错，火药味和血腥味弥漫在空中。

恶鬼提着刀将所有要攻击的人，全都砍倒在地上，而后将血从刀上振落，将刀收入鞘中，看向了一直眯眼微笑看着一切的森鸥外。

——面无表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