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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恰风华少年(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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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素和江澄又是一夜的修炼心法,只不过以前是在莲花坞,现在在云深不知处罢了,灵气也相差不大,都颇为纯粹,只是一个轻灵些一个 空幽些。

天蒙蒙亮,蓝家学堂早课正式开始,崔素和江澄先去叫魏无羡,见叫不醒他,就和聂怀桑一起走了。在距离上课还有半课钟的时候魏无羡才衣衫不整的赶到座位上,幸好蓝启仁老先生严守礼法,身为教习,不到钟点是不会在学堂兰室出现的。

同座的怀桑兄见新来的室友懵懵懂懂,便趁着还没有上课,对魏无羡说,“魏兄,魏公子,听我说,云深不知处不比莲花坞,你既然已经来此,记住有一个人不要去招惹。”

“谁,蓝老古板?”,原来魏无羡在昨晚给聂怀桑带回糕点,彻夜聊天的时候,已经摸清了蓝启仁的本质,给他取了个老古板的外号。

聂怀桑道:“不是他,是我们这座最前面的那位,一个人坐的那个”。只见兰室内最前面的座椅上,正襟危坐着一名白衣少年,束着长发和抹额,周身气场如冰霜笼罩,冷飕飕地一言不发。旁边的人见到他,嘴登时都仿佛被施了禁言术,默默在各自的位置坐好,目视前方。

魏无羡探出头去,一脸古怪的看着最前面的少年,“他是谁啊,长得还挺好看的”。

聂氏怀桑为自己有个花痴室友感到悲哀,“那是蓝启仁老古板最得意的门生之一,蓝氏双璧,蓝湛,蓝忘机”。正巧蓝湛蓝二公子感觉有人在用异常的眼光看他,便回头,看见魏无羡和他眼神对视之后挥手致意,冷脸回头。

聂怀桑看着这样的互动,一脸吃惊,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居然还敢撩拨。魏无羡潇洒道“你说晚了,昨天梁子就结下了。”

昨天晚上,三人回来时加足马力,崔素更是用上了莲台,一路上风驰电掣,终于回了房间,只有魏无羡见外面月光明亮,正适合喝酒,于是立上墙头,饮酒上月光。崔素知晓这段故事,当然是不会反对,江澄见到宿舍,满脑子是和大师兄同房,也不做他想。于是,原著的剧情就这样再一次唯美上演。

“云深不知处禁酒,禁止夜间出行”“天子笑分你一坛,当做没看见我行不行”“贿赂监察弟子,罪加一等”,打一架吧。

随着课钟声响起,蓝启仁就走进了兰室。蓝启仁此时换了一声教习的衣裳,清瘦书生模样,腰杆笔直,却因为留着胡子平添了一股迂腐死板之气,开学第一课,他手持一只卷轴进来,打开后长长滚了一地,竟然就拿着这只卷轴开始讲蓝家家规。在座少年个个听得浑浑噩噩,眼皮打架,脸色发懵。

魏无羡无聊的转起手中的毛笔,看着自己大师兄和蓝湛指不出毛病的好学生姿态,心想大师兄着这个蓝湛倒是有些相似,平时就爱管教人,跟个小老头一样,再瞄了瞄四周都是要死不死的样子,就打着瞌睡趴下了

忽然,前方蓝启仁把卷轴一摔,冷笑道:“刻在石壁上,都没有人看。我今天我便一条一条复述一次,看看谁还有理由犯禁。看来你们这个样子就是都学会了,那好,我便问问。魏婴,你先来。”说完就问了一些世家子弟的基础道德行为和一些仙门的家族特点,魏婴过目难忘,在云梦学习的时候,基础的也知道不少,就这样答了上来。

“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魏无羡跟着犯了难,本就凶厉非常的刽子手横死市井就已经能成大凶,居然还曝尸七日,怨念之重可想而知,妥妥的一方大厉鬼,搞不好比一般宗主都要厉害,难镇压得很,除非是引导利用他的怨念。

蓝启仁见魏无羡有些思考,却答不出口,便道:“忘机,你告诉他,何如。”忘机兄自

然不凡,按照典籍中的处理办法,不负众望答出,一字不差。见蓝启仁老古板看不起人的样子,魏无羡也说出来自己的想法,却惹得众家子弟纷纷侧目,议论纷纷,崔素江澄心里表示:这么没有脑子回答问题的人,我们江氏应该没有吧。蓝启仁一听,怒发冲冠,呵斥着让魏无羡滚出兰室,魏无羡也是脸皮厚,二话不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出了兰室。

崔素看着更加上火的蓝启仁,摆正身姿,拱手道“先生勿恼,阿婴少年无忌,口不择言,态度不端,却也是有些新想法,只是有碍所学不够,还望先生多多严加管教才是。”蓝启仁见崔素一袭蓝氏云纹白衣,悠悠目光不含一丝杂念俗气,又好像可以包容一切,像极了春阳下熠熠生辉的清澈湖面,心想这江家大弟子玉谪仙崔素果然是君子之风,如空谷幽兰,不露俗气,偏偏着二弟子让人头痛,也不好好向自家师兄学学圣人之道。

“也罢,你有空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师弟,多行君子之道,还有,让他去抄家规3遍。”崔素拱手称是,边坐下继续上课了。其他同窗却是惊叹蓝启仁对崔素的好说话,看来是又要有一个得意门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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