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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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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摘玉虽习练了“大漠风沙”,到底意难平,对其颇有诟病。她常对庄子行言道:“剑势本该轻灵,一味只求劲力,难免失了剑的本意。”遂将自身剑法整理,较前愈发轻灵多变,且隐隐有克制大漠风沙之势,便是后来的“长河落日”。

庄子行将韩摘玉的长剑与自己的长剑融了,重新打了两柄剑,一柄便是唐依依的黄沙,另一把叫做流水。黄沙古朴似盘山,流水轻盈如蛟龙。庄家剑法传至今,实际是两套剑法,大漠黄沙多由男子习练,长河落日每每传与女子,各人天资不同,平远镖局传至庄伯淳五代,能习得两套剑法者除了韩摘玉,便是庄叔淳和庄晨。是以应老太与庄叔淳见唐依依两套剑法信手拈来,不免又惊又喜,同时心中也有颇多疑问。

只见唐依依左手划圈衣袖生风,手中长剑直取庄叔淳中宫,一招飞沙走石如狂风暴雨,刮得应老太面上生疼。

庄叔淳“嘿”的一声,竟然硬接了这一招,唐依依只觉气势受阻,胸口慢闷,腾腾腾退了三步,方才站稳脚跟,庄叔淳已停手不攻。

唐依依虽败,却无沮丧之色,向庄叔淳道:“二舅舅,甥女输了。”

庄叔淳只觉手上一阵发麻,不想唐依依内力竟如此深厚。

应老太拍手笑道:“老二竟然让一个小辈在你手上走了这么多招。”

庄叔淳微一点头,向唐依依道:“你的剑法是谁教与你的。”

唐依依老实回答:“我姑姑。”

庄叔淳沉吟道:“蜀中唐门不曾听说有这么一位好手,唐琛还有姐妹吗?”

唐依依听到唐琛名字,唇角微动,似是想问什么,却又忍住了。

应老太道:“我和老大猜想,依依的姑姑或许并不姓唐,此人颇为神秘,就连依依也不知她年龄、相貌。”

唐依依随即道:“姑姑向来不和我讲以前的事,只说娘亲和她相识,将剑法写成剑谱交给姑姑,姑姑又教会了我,她自己却未有习练。”

庄叔淳颔首道:“那或然是世外高人。依依,你的轻功又是谁交给你的。”

唐依依道:“暗香动也是姑姑教会的。”

应老太失声道:“暗香动?”

庄叔淳道:“正是。相传暗香动早已失传,看来小妹的这位旧识绝非一般人。”

应老太叹道:“她养大依依,对晨儿颇多照顾,本该亲往致谢,但她既不愿见外人,咱们也不好勉强。倒是你妹妹,我替她定了,明日入庄家祠堂,你不可不来。”

庄晨既已出嫁,自然没有入娘家祠堂的道理,但庄叔淳一贯不理俗务,江湖中人规矩又少,且他心疼小妹,因此并未觉得不妥,当下并无异言,只道:“儿子一定到。”

唐依依心中虽有诸多疑问,却也不敢多问。

应老太又道:“依依功夫如何?”

唐依依闻听此言,心中惴惴,她自小练功勤苦,不敢有一日疏忽,但在崖上输了薛剑南一招,不免有些沮丧,此时忙凝神细听,却见庄叔淳半晌未言,唐依依等的心焦,面上却更沉静。

只听庄叔淳终于道:“庄家女子无出其右者,假以时日。”他顿了顿,应老太问道:“假以时日怎样?”

庄叔淳不答,似是在斟酌语句。

应老太又问道:“比之晨儿如何?”

庄叔淳道:“小妹不及她。”

应老太又问:“莹丫头呢?”

庄叔淳嘿嘿一笑,却不回答。

应老太眼中有了几分促狭之意:“比老太太我呢。”

庄叔淳苦笑,随即道:“依依有先祖韩氏之风。”

应老太脸上满是欢喜,连连向唐依依道:“给你二舅舅磕头。”

唐依依一直听的很是惶恐,虽然高兴,却也担忧,听应老太如此说忙抢上前去朝庄叔淳磕了四个头,道:“甥女不敢担舅舅如此厚爱。”

庄叔淳脸色却很温和,道:“我没有胡说。”又向应老太道:“娘这又是要做什么?”语气中竟有几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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