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敌深入(2 / 2)
牛广身材瘦削,手上两柄流星锤却是家传绝学,锤重五十六斤,在他手上却恍若无物,他双锤攻过来,端的是威猛无比,白桐暮连连闪避,皱眉去看时,但见正厅房门洞开,秋子衡、齐忧黎等人鱼贯而出,各个精神抖擞,分明是没有中毒,他心中焦急,呼喝一声,山下的人纷纷涌上来,一时成了对峙之局。
白琮还了南宫乾一招,退开数丈,他一挥手,彭定山和白桐暮也各自退下。
南宫乾亦拉着庄莹站定,仗剑而立。
白琮看看众人,叹道:“南宫庄主,多年未见,仍是这般狡诈,你这是以自身为诱,引我上山?”
南宫乾道:“我不过是将计就计。”
白琮收了长剑,道:“说说吧,我倒是有些奇怪,你是如何瞧出破绽的?”
庄莹恨不得立时杀了此人为父母报仇,厉声道:“乾哥,莫要同他废话。”
南宫乾握住了庄莹的手以示安慰,向白琮道:“碧儿中了蛊毒。”
白琮笑道:“我便是想问,你怎知她中了蛊毒?不想秋帮主的医术已经如此出神入化,单是望一望,便能瞧出不对了。”
人中了蛊毒后,总会和平日里有异,为人父母的,岂能瞧不出子女是哭是笑,但这些话却不足为外人道,便是说了,只怕白琮也不懂。
秋子衡道:“清尘羽被我换成了平常的软筋散,六姑娘不通武功,更不懂医术,便都信以为真。”
白琮拍掌道:“好,唐影死了,何有仁没派上用场,没想到连南宫碧也不成事。”他口中说着,看向徐娘,徐娘神色一暗,却未言语。
齐忧黎道:“奶奶的,你废话这么多,到底动不动手?”
白琮道:“原来你还没被烧死,那我先毙了你。”他话落人到,瞬间掠过了数丈,白龙出鞘,直抵向齐忧黎咽喉。
齐忧黎不想白琮来的如此之快,慌忙之下,手上长枪一抖,竟未架住他长剑来势,叮的一声,枪头已被削掉了,白琮用了十成功力,果然是要一招制敌。
齐忧黎虽败不乱,半截长枪向上一竖,再次挡住了白琮攻势,脚上横踢,攻向白琮胸口,两人忽有攻防,倏忽间已拆了三招。
齐忧黎的长枪有断了两截,白琮却忽的飘身而退,他似乎听到了喊杀声,从雨中传来,这个声音他听的惯了,决计不会听错。
白桐暮也察觉到了不对,不待师父问,立时便下山去查探,荧泗脸上更是阴晴不定,朝身旁的龙之问使了个眼色,龙之问跟着下了山。
南宫乾身后的武林豪杰们更是惊疑不定,各个面面相觑。
秋子衡上前一步道:“是安帮主带着丐帮弟子来援,大伙安心。”
众人大喜。
白琮终于变了脸色,怒道:“秋子衡,竟是你设的局?”
秋子衡颔首,道:“正是区区。”
白琮怒极反笑,道:“好,好啊,我竟栽到了你手里。”他身上湿透,灰发贴在额前,绿色的眼珠里透出几许怪异,庄莹见了,竟有几分心寒。
秋子衡不客气的答道:“承让。”
白琮冷笑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秋帮主这么说为时过早了。”
秋子衡不和白琮做口舌之争,只道:“若我没猜错,山下已然交上了手,白教主,丐帮和贵教早晚有一战,今日便再见个死活。”
白琮向后退了一步,看了院中众人一眼,笑道:“不知这满院的英雄豪杰,是否也是你拉来垫背等死的?”
南宫乾皱眉叱道:“一派胡言!”
白琮叹道:“难道不是么,秋帮主这步棋下的可是真远,真是难为了你,人至中年竟还要成亲,原来是遍邀天下豪杰来陪你送死?”
秋子衡丝毫不动火气,听白琮言语讥讽,反而笑了笑。
秋子衡身后闪出一人,怒道:“姓白的,莫要来诬赖我们帮主。”
白琮道:“你不敢认?”
秋子衡拦住身后的萧天隐,道:“我做的事,如何不敢认。白琮,你失了朝廷庇护,狗急跳墙之下,要杀我和大哥邀功,我们既寻不到你,便只好请你入瓮了。是我定下的计,我自然认。”
白琮狡兔三窟,秋子衡和南宫乾计议良久,均觉得借成亲一事引蛇出洞再好不过,但若不邀宾客,只怕白琮不信,是以秋子衡请的皆是有过命交情的朋友。但此事干系重大,连南宫碧的主意,白琮都敢动,只怕众宾客中亦混进细作,故而此事连南宫非也不知内情。不想诸位掌门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竟半点也不着急慌乱,秋子衡和南宫乾只好借齐忧黎之口说出山上已无粮草,其实后院里早备足了粮食清水,兼之何有仁中毒,人心慌乱,南宫碧终于下毒,这才引得白琮上山,此时安儿和房邵安等人却早已在山下断了应天教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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