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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来无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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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剑南正和荧泗对阵,适才有人偷袭,他以一敌二,背上受了轻伤,见南宫非赶来,一个鹞子翻身,跃到了南宫非背后,连声道:“我,救我。”

南宫非来不及细问,荧泗手执单刀已砍到他面前,他想要闪避已然不成,只好横剑挡住,左掌一立,拍向荧泗手腕,还了一招,百忙之中尚不忘问一句:“薛大哥,你伤的可重?”

薛剑南连声道:“不重,不重。”他其实并未受伤,不过是有些累了,当即坐在地上偷起懒来,待喘匀了气,才向院中看了几眼,双方各有死伤,若这么耽搁下去,等到应天教众人攻上了山,只怕仍旧是两败俱伤,那个什么安帮主,到底济不济事?

薛剑南正自出神,忽听嘭的一声,身旁摔过来一人,直溅了他一脸的泥,正是燕笑生,他被一龙小和尚拂尘扫中了,一时周身剧痛,竟坐不起身来。一龙小和尚却未乘势追上来,反而站在原地,茫然又无辜,似乎在思忖此间如此之乱,他到底如何才能回到自己的寺庙中去。

薛剑南几乎忍不住要去逗逗这位小主持,忽见燕笑生一个翻身,跃将起来,一龙立刻执了拂尘应战,燕笑生却转身拉住了一人,喝道:“谁伤了你?”

此人手臂上已被刺了一剑,衣衫碎裂,皮肉翻滚,正是龙之问,他正和庄莹拆招,蓦然被燕笑生捉住了腕门,不由大急,喝道:“放开我。”

燕笑生带着龙之问向后一跃,避开庄莹攻势,再次喝问道:“是谁伤了你?”

庄莹收剑,道:“是我伤的他。哼,原来是燕庄主,好久不见。”平远镖局满门被杀,红烟山庄也是出了力的,因此她言语间便不再客气,执剑便要攻上来。

燕笑生眼中充血,道:“你,是你杀了我儿,我认得这伤口,这剑,绝错不了。”

庄莹恨声道:“我没杀燕不平,不过他恶事做尽,百死也难赎其罪。”

燕笑生怒道:“胡说,平远镖局得罪朝廷乃是咎由自取,我儿不过是为朝廷出力,你竟狠心杀他,断我子孙,今日便要你性命。”

庄莹不想燕笑生如此无耻,她一时气极,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当即道:“好,你二人一起上吧。”

燕笑生道:“今日便替我儿讨回公道。”

“燕不平在平远镖局杀人放火乃是我亲眼所见,他胆小如鼠临阵脱逃亦是我亲眼所见,此子便是不死,你红烟山庄也早绝了后吧。”

这声音清脆铿锵,却又带着几分冷意,自纷乱的喊杀中传来,落到了燕笑生的耳朵里,他心中巨震,怒道:“是谁在装神弄鬼,污蔑我儿清誉。”

庄莹亦是面色大变,这声音,如此熟悉,她脑中一阵乱,半晌才记起来,是唐依依!是唐依依?

薛剑南惊的站起,却见一黑衣少妇缓缓而来,她手上没有撑伞,浑身尽湿,雨雾中但见她容颜绝美,双眸冰寒似雪,再无往日半分柔情,她手上握着黄沙,行至燕笑生身前站住,长剑一指,道:“你不是在找我么?燕不平是我杀的。”

燕笑生暴喝一声,双手舞动,但听嗖嗖声响,自他袖间飞出数十枚暗器,直打这黑衣少妇上中下三路。

薛剑南鼻端嗅到一股甜香,便知这暗器是淬了剧毒的,但燕笑生出手极快,那暗器转瞬即至,他阻止不得,大喝一声:“依依,小心。”

这黑衣少妇不是旁人,正是唐依依。

当日唐依依受不得廖先生恳求,便带了他和云泽去往蓬莱寻找姑姑,她本意是借此能见姑姑一面,再问她愿不愿见外人,孰知竹屋寂寂,院前落叶满地,显是已久无人居,唐依依几人住了数日,仍未见姑姑回转,廖先生失落之下,又要赶回江城祭奠亡妻,便离了蓬莱。

此后数月,唐依依便随着廖先生学武习医,闲暇处亦回了蓬莱几趟,却始终不见那黄衫女子。

某日唐依依在江上见到唐影藏身于雪莲教,便一路尾随至此,事成下山后几日,意外又探得白琮消息,她报仇心切,顾不得被人认出,当夜便赶了回来,恰好遇到山下激战,她轻功极好,趁着双方混战便抢了上来。

秋冷天寒,云泽旧疾复发,廖先生贴身照料,却未随她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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