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生生(1 / 2)
荧泗手下人多势众,不一时徐娘等人便落了下风。
秋子衡道:“不成。”他怕徐娘一死,无人能解蛊毒,当即飞身上前,手上竹棍挥出,击退了一名船帮弟子。
荧泗喝道:“好啊,徐娘,你果然和他有苟且。”
秋子衡皱眉,怒道:“荧帮主慎言。”
徐娘却知秋子衡不过是为了解药,心中气苦,冷笑道:“我便是死了,解药也不会给你。”
秋子衡不再言语,一个戳字诀攻向了荧泗。
“子衡,来救人。”房门大开,罗汶青双手是血的跑出来。
秋子衡心下一紧,只怕苏暂有个闪失,遂道:“一龙,先用白药止血。”
罗汶青急道:“白药早没了。”
太乙派掌门道:“我去瞧瞧。”
太乙掌门上山学艺前本就是个江湖郎中,治外伤跌打最有经验,秋子衡放宽了心,当即左手一掌挥出,右手竹棒使个缠字诀,已卸去来人攻势。
白琮忽然来了兴致,道:“荧帮主,我来助你。”
南宫乾怕秋子衡吃亏,立时抢了上去,接了白琮一招,谁料白琮一击便退,整个人忽如纸鸢飞出,中途换招,一掌拍向了罗汶青。
众人谁也没想到白琮忽的向罗汶青出手,这一掌若拍实了,当即便能要了她性命,秋子衡却似早有防备,手上长袖一挥,流云袖使出,迫的白琮掌势一偏,他早已冲过去抱住了罗汶青。
嘭的一声,这一掌仍有四成力道击在了秋子衡背上,他俯身向前冲了几步,将妻子掷向唐依依,自己却再也支持不住,扑倒在地。
唐依依双手接过了罗汶青,将她护在身后。
瞬息之间,秋子衡重伤,南宫非、薛剑南等人连忙抢上,却又被应天教等人拦住。
白琮一掌既中,绝不容秋子衡再逃,右手长剑一挥,击退了萧天隐和唐依依的攻势,左足踢出,便要踏碎他胸口。
秋子衡勉力翻身躲过了这一击,但未及站起,白琮左掌蓄力,直击他面门。
嘭的一声。
血毒掌带着十分内力,竟落在了徐娘背上。
原来徐娘见秋子衡势危,竟合身扑在他面前,替他挡下了这一记血毒掌。
白琮暗叫可惜,本想再对秋子衡补上一掌,却见南宫乾已脱身而来,立即收掌,飘身而退,对白桐暮道:“下山。”
“谁敢走!”
一个年轻女子越众而出,她穿一身殷红衣裙,手上拿一根碧绿的竹棒拦在那里,正是丐帮帮主安儿。
群豪喧哗,却见安儿带了一众丐帮弟子上山围住四周,她见秋子衡重伤,顿时心头大怒,双手一拦,道:“谁敢走!”
秋子衡翻身抱起徐娘,却见她面色乌黑,毒已如腑,已是回天乏术,他单手抵在她背上,将内力缓缓送过去,向罗汶青使了个眼色。
罗汶青立刻取了一粒续命丹递给秋子衡,随即退的远远的,秋子衡将徐娘抱起,将她放到廊下,先把续命丹喂了进去,阿月和阿莲抢过来,边哭边喊教主。
徐娘渐渐的有了意识,她睁开眼,看见秋子衡,先是叹了口气,问道:“你没事?”
秋子衡心中滋味难辨,沉声道:“你这是何苦?”
徐娘本就是为了报仇才会和白琮一齐攻山,谁知阴差阳错,竟得知当年不过误会一场,乍见旧日相爱之人,顿觉这么多年的恨意可笑荒谬,今日见秋子衡为救妻子重伤,她又恨又痛,但他势危,自己竟也不要命的扑了上来,连半分迟疑也无,她这才懂了自己的心,也懂了秋子衡的心。百转千回之后,再见眼前人,只有满腔欢欣,多少年了,她心里仍然只有这一个人,只爱这一个人,为他可生可死,甚至觉得,能死在他手里,也未尝不是最好的结局,她笑着对阿月招了招手,道:“药。”
阿月哭着奉上一个锦盒。
徐娘看向秋子衡,叹道:“这是蛊毒解药,你收下吧。”
秋子衡双手接过,道:“多谢。”
徐娘苦笑道:“不必,我求你应我一事?”
秋子衡立时便道:“你说。”
徐娘道:“雪莲教多年不问江湖事,今日贸然上山,是我的错,求你高抬贵手,放她们回去,莫要赶尽杀绝。”
秋子衡垂首,他低声道:“我知道,雪莲教这些年做了许多好事,我替安儿做主,绝不会为难她们。”
徐娘面上露出微笑,道:“你都知道?”
秋子衡颔首,他眼圈微红,道:“你且安心。以后雪莲教若有难事,皆可来找我。”
雪莲教虽然多是女流之辈,却是巾帼不让须眉,和屠龙会一般,不涉江湖是非,不为名利权势,只杀作恶的蒙古人,秋子衡历来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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