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 调情过度,鼻血漫布(1 / 2)
赵嘉柏眼瞅着他的二哥被大哥搂着来伦敦的公寓看望他时,吓得心底深渊直直坠落。
虽然那一个搂的动作被二哥极快地躲了过去,但还是被眼尖的赵嘉柏一丝不漏地捕捉到了。
他瞬间明白过来,他二哥走投无路后的办法,是什么办法。
赵嘉柏震惊得嗓子冒烟,一句问候也抖不出来,只能直勾勾看着赵二一进门就去检查冰箱,赵牧靠在书柜边眼神玩味地缠绕他的细腰翘屁股。
赵二完全没有注意到赵嘉柏的异样,弯着腰一样一样地检查冰箱里的食材:牛奶,芝士,奶酪,冰激凌……赵二不禁眉头微皱,喊:“杨姨!”
便有在露台手洗衣服的温柔女人出来应话:“二先生?”
其实说是一个人在国外独立生活,也不是真的就让赵嘉柏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外面自生自灭,还是会派一两个人照顾他的日常起居。赵家所说的独立,更多是遇事独立思考,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
“以后别给小先生买这么多甜的冷的,他胃不好。”赵二轻轻看人,语气忍不住带了责备。
杨姨看着赵二眉头打结呈现一种动人的怒,作为一个女人都被惊了一下,怕他罚她,也认下这苦果:“好的二先生,我知道了。”
事实是这些甜的冷的都是赵嘉柏自个儿做主买回来的。
赵二不做他想,嗯了一声,又要埋头去看,却被人从衣领勾住往后一拽,啪一声压上了冰箱门。
“你自己还不是,挑食不听话,那么瘦还不吃肉,半斤好意思说八两?”赵牧手从他腋下绕上来,按在他的下巴上,轻轻一扣,逼得他转头看向他,加了一句:“体寒,大冬天却还要只穿一件,真当自己随身带着火盆呢。”
杨姨见着赵牧发话纠缠着人,眉眼一敛便知分寸地退回露台安静地去洗衣服了。
赵牧嘴里说的只穿一件,是那种两个人玩得疯时,一见面就能干的一件。在小仙山那座宅子里,赵二像只小宠物一样讨好喂养他的主人,一个月过去,终于换来了圣诞节能来伦敦看一次赵嘉柏的机会。
赵二微微吃痛,轻轻一偏头躲过了他的钳制,临了还瞪他一眼,似乎是要他注意分寸。
这些细节落在赵嘉柏眼里,愈加让他感到胆寒,他二哥的这个办法是把他推向了绝路,如临深渊。
再看赵牧,眼里似乎也没有杀意,笑眯眯问他:“你哥哥这人是不是只许州官放火?”
他对赵嘉柏称呼赵二,从来不说你二哥,而是说:你哥哥。
赵嘉柏反应一秒,即刻回过神来,压下心底滔天的复杂情绪,跟着笑了一句:“二哥这样,还不是被大哥惯出来的。小时候二哥不吃肉,都是大哥你帮他一块块挑出来,边挑还边骂,恨铁不成钢。”
这话听得赵牧嘴角漾起一个浅笑,想着他的小弟弟果然是赵家最最聪明的人。
但是赵二却微微一愣,莫名其妙:“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记得了?”
赵牧伸手想揽他,却被他轻轻躲开,又警告他一眼,形色动人。赵牧也不恼,深深地笑:“一九九五年的圣诞节,你心血来潮想吃披萨,让我来做,我想治治你,故意在里头搁了很多肉,你那时候脾气挺大的,还赌气不吃了。没办法,我就把肉一块块给你挑出来,免费浪费。”下巴朝赵嘉柏抬了抬,问:“那一年嘉柏在这里我们一起过的圣诞节,你忘了?”
忘不了,赵二垂眼,掩住一些情绪,暗地里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他那是惯着他吗?那是边挑边骂,恨铁不成钢吗?
那是边挑边骂,恨他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才是吧?
赵二记得一九九五年的那个圣诞,并不是他想吃披萨诓着赵牧给他做,是赵牧想吃,他随声附和了一句,没想他就真的操练起来了。赵牧厨艺挺好,赵家的孩子虽然身娇肉贵,但也有一些生活技能,不是酒囊饭袋。
赵二本来就没怎么想吃披萨,看他端出来的成品,登时腻得想吐。赵二记得那时候赵牧脸色很难看,像真心被糟践了一样,砰一声按他在椅子上,把肉一块块挑出来,骂他:“瘦得跟个猴子一样你还挑食?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天天给我吃斋念佛,你真把我们赵家当和尚庙了?”
“一挨骂就低着头可怜巴巴,除了我谁受得了你这怂里怂气的样子?”
等等等等,赵二只能模模糊糊地记起来几句,现在想起来可能没什么,但对于少年时的他,真的都是挺狠的话,尤其是在那时候,赵牧是他最愿意亲近的人。
赵家在海外近百年,其实都没怎么过西方的圣诞节,充其量举办一个聚会,让孩子们收收礼物。
赵嘉柏听到他大哥慢吞吞说起给他准备了圣诞礼物的时候,正在用晚餐。
“真的?大哥帮我找到那本绝版的书了!?”赵嘉柏乐得像只小狐狸,放下碗笑嘻嘻的,下一秒就要冲出桌子去找他的宝贝:“在哪里啊?”
兴奋的话语才刚落地,餐桌上突然冒出一声闷哼,像按耐了万千情绪。
赵嘉柏一愣,咦,是从他二哥嘴里蹦出来的么?
他二哥额头冒薄汗,脸红着,拿筷子的手都在抖。
赵嘉柏不理解他怎么突然跟中蛊了一样,放下追逐礼物的欣喜,适度关心:“二哥,你怎么了?”
赵二只死死咬着嘴唇不吭声,眼睛冒出火一样瞪着餐桌对面的赵牧。后者好整以暇地微笑着,还给他挑了一筷子西蓝花。
使坏的脚也更近一步往他的大腿根探去,颇有技巧地逗蹭。
赵二从咬出血的嘴唇里又透出一声轻哼,弓着背连人带椅子往后缩了缩。
惹得赵嘉柏更是好奇,失了分寸靠向他,想拍拍他的肩,低头一看他的脸却吓了大跳,急得叫:“二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流鼻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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