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 世间比赵牧更变态的人（2 / 2）

窸窸窣窣的，梁慎从床下摸出铁链来，把他的右手腕和右脚腕锁在床柱上。

锁头一落，梁慎便有些出神，眼神顺着锁链滑过赵二的全身，像是处于性/虐待中的掌控者，手指便摸上了赵二纤瘦的手骨。

赵二吓得浑身直抖，立刻躬起背蜷起腿想往后躲，但因为腿脚被固定住了，挣也挣不开，弄得铁链碰着床哗哗地响。左手成拳还没抡到他身上，反被他捉住用被单结实地绑在床头。

检查过牢固程度以后，梁慎嘴角微微扬起点笑——见赵二表现出害怕的一面，心头涌出无尽病态的兴奋和快乐——原来赵二不只有想象中的淡漠和从容。

这么想着，他便脸上的笑容愈加深了，顺着猎物的手臂缓慢摸上去，摸到了发抖的肩头。

赵二全身僵硬，惨白着脸，不断地摇头，嘴里呜呜着，眼里浮现出恐惧的澡泽。

梁慎直想跌破那澡泽，手顺上了他的颈子，同时把堵住他嘴巴的布取了下来。

赵二抽了一下，尖利喊他的名字：“梁慎！”

扭着身子狂乱地想躲，哗哗的铁链声狂躁杀人，也催情，梁慎入了魔，对他那句“你住手！”恍若未闻，跪在他面前解他的衬衫，见他眉头惊颤，做出一个动作，飞快又把布重新塞回他的嘴，柔声哄：“听话，别咬舌头。”

说着又来脱他的衣服，赵二心底的深渊忽地张开血盆大口，他把腿一蹬，竟挣开了麻绳的绑缚，左脚奋力踢上梁慎的肚子。

梁慎吃痛，栽下床去，捂着肚子起来，脸上的笑容却愈加病态痴狂，欺身向他。赵二想故技重施，陡地被他捉住了脚腕。

看起来那么斯文的一个人，力气却大得让赵二绝望，他拼命也挣不开，被他用力一折，折到右腿处干脆拿链子一起锁起来。看到他脚踝处因为奋力抵抗磨得鲜血长流，眉心一簇，凑上去给他轻轻地吹，心疼：“痛不痛啊？”

赵二全身抖得像筛子，他万万没想到的，这世间还有比赵牧更变态的人。

但好像就是这样的时刻，赵二才发现，他能指望的似乎只有赵牧这个变态，真是让人难过。

梁慎听不到他的回答，感到很可惜似的，叹了一句：“调皮。”又重新来解他的扣子，绝望浪出，赵二垂死挣扎，如同涸辙之鲋，甚至无力地用头去顶他，被他一只手大力按在床上，眼泪终于忍不住决堤而出，比死还难受的是连选择性/爱的权利没有。

“之前我被人按在地上划破脸的时候，也是像你这样的，但就算那个时候，我还是没有怪过你利用我。”

“毕竟我是心甘情愿的。后来被人送进监狱蹲了三年，三年时间，我每时每刻都想着你。”

“想你吃好没，睡好没，有没有晕倒，有没有好好看医生，想得我睡不着觉。现在我们终于在一起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别乱动了好吗？”

衬衫被温柔地解到最后一颗，赵二脑子已经混乱成一团，干瘦的身子肋骨根根分明。

“你还是这么瘦。”梁慎小心翼翼摸着他的骨头。

空气寂静了两秒，只剩绝望的喘息，就是这两秒钟，沸水煮开了漫下砂锅的声音清晰地传来。

梁慎猛地定了一下，转头去看那锅玉米炖排骨，水越煮越沸，越漫越多，浮着锅盖呲呲地响，竟把小火扑灭了。

梁慎收回放肆的手，坐在床上呆住，半分钟后才回头看着赵二温柔地笑：“我去看看。”

炖汤时水放多了，梁慎皱眉，这样的错误自己怎么还会犯。盛一些出来，拧开炉灶想开火继续炖，但拧了好几次还是没把火打燃。

梁慎又一皱眉，是没有煤气了吗？

大力掼着煤气罐摇了摇，这是他这半年蜗居得来的生活经验，要是煤气没有了，像这样摇一摇，液化气又可以炒出两个菜。

再打火，还是没燃。

梁慎心中慢慢暴躁起来，这回玉米炖排骨可不能出差池，赵二在四年前就没有尝到——

又想：难道是炉灶坏了？

他悄悄回国后住到地下室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解决所有的生活问题，修电路，修水管，换灯泡，换煤气，一切都由他亲自动手，没有人来过他这个房间，除了被他绑来的赵二。

又把煤气罐摇了摇，里面似乎还有些重量，重新打火——

判断：确实是炉灶坏了。

怎么就是炉灶坏了呢？他不会修燃气炉灶。

梁慎眉头打结，像个平常的顾家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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