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诀缅死的很安详?(1 / 2)
诀缅思索良久,背过身子,如溢水的眼睛,盯着那个牌位,低声道:“知道了。”
这时又急急忙忙的跑进来,大夫打扮的人,对着背身的人行礼道:“老夫看了症状,确实是奇毒,现在恐怕也只有百灵草,能去除此毒!”
诀缅握紧了手掌,嘴角扯出丝丝的笑意:“那灵草该去何处取?”
“伏华山边界。”
涣秋言眼前一黑,再看清时,只见诀缅站在乌黑的房间里。
静匿许久,好像知道此去多险,拿起父亲生前,最爱吃的蒜瓣,紧握手掌,塞入怀内,闷声走出了魔焰教。
路过时的面容倔强且柔和,这幅模样,让涣秋言平生了一股闷气,好像是胸口被砸了一拳,却不是很疼,只是渗入骨髓。
他那个表哥与亲人,明显是要害他,虽不知道那些教徒,是不是真的中了毒,不过父亲刚去世,教中就发生这些事情,外眼人都能看出,他们是要借着这次,让他永远回不来!
毫不犹豫的拦在诀缅的面前:“喂!别去……”
那具身体直接穿透他的身子,惊觉间回头,诀缅已经奄奄一息的躺在雨幕中。
他的面前正站着李相守,低头睥睨已经陷入泥土的人。
轻笑着:“诀缅,怎么样?噬魂毒好受吧!”
混在泥土里的诀缅,七窍出血,血丝在水里蔓延。
他强忍着痛苦,面容上的温和,全然消失,目空一切,只剩下对于死亡的等待。
“哥……你就这么,恨我吗!”
李相守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恨?我可一点都不恨你,只是你占了这个位置,不得不死!”
地上的人,艰难的闭上眼睛。
可李相守并不想让他好受些,依靠着树木继续道:“这毒可是费了我好些心思找到的,可是渗入魂力的痛苦,你绝不可能会活下去,也算是圆你想见舅父的心,下去的时候,好好问候你父亲吧!”
诀缅惨白着脸,眼睛转了转,嘴角的血越流越多,视线渐渐的模糊起来,可那如无数蚂蚁腐肉的痛感,还是深深刻在骨髓里。
李相守许是见他太惨,唯一做错的事情,可能就是生在魔焰教少主的位置上,又接手了魔焰教。
不过这一切也归功于,他的性子太过于温和,在魔焰教,南棉国第一大邪教上来说,是早晚都活不下去,在这里不狠心,只有死亡。
“还有什么遗言?我可以帮你一下,也许……”
诀缅这才开口,勉强露出笑颜:“回去帮我……喂下小花吧,出来时忘记了……”
李相守知道,那是他养的猫,这个时候还在想着一只猫,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疯子!”
甩袖离开,满目皆是不屑,他前脚刚离开,后脚一群野兽便接踵而至。
通通如见了美食一样,垂涎着口水,迫不及待的向诀缅扑去。
一直静匿观看的涣秋言,视线突然与诀缅的视线重合,满眼都是野兽扑来的样子,惊吓间,猛然起身。
梦境破碎,,眼角莫名的流下一行清泪,醒来的人毫无察觉。
头痛的扶住脑袋,结果糊了一手的血,随意的把血擦在衣服上,起身看着周围,竟然已经滚下山来!
不过就当做省了时间走路,但下山的姿势,并不是那么好受……
拍了拍混胀的脑袋,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这是,看到了这具身体的记忆。
这个朝代是南棉国建立的一百五十六年,这里多为修仙者,各种仙山在建朝初期拔山而起。
其中的最为实力鼎盛的山,现在并称‘三大仙山’:伏华山为首,秀艾山与榴园山并列。
伏华山主修心法,其他的法术也是面面俱全,仙服一致为雪白长袍。
榴园山只修剑术与法诀,藕荷色仙服,是最为规矩的仙山。
秀艾山封山多年,不收弟子,只知道是穿黑色衣衫。
详细的东西,涣秋言搜刮了这具身体的所有记忆,也没有。
大多的记忆,都是在魔焰教的事情,基本与仙山毫无关联。
现在还是要找到伏沅在哪里!
拖着虚虚的身体,走至天亮。
头昏脑涨,眼前已经是一座城门入口。
朱红色的城门,镶嵌金色门钉,城楼上两侧,插有橙红色旗帜,随风飘扬,上面印有大气的‘南’字。
城匾题有烫金大字‘南棉国’。
艳阳高照,铺洒在城门上,反印出淡淡金色光圈。
入城的人不少,涣秋言很自觉地跟着推着架车的人后面。
他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填饱肚子,处理身上的伤口,入城门时,牢牢贴近架车。
“哎哎哎!干嘛的!过来!”
装作没听进,依旧是很自觉的往前走。
架车的人停下谄笑:“官爷,叫我?”
守卫不耐烦轰着:“不是你,快走!说那后面的人呢!过来,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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